第123章 番外之帝后日常(2 / 2)

.皇家宠婢 假面的盛宴 3997 字 3个月前

“就好像你曾经纠结皇爷爷为什么会死,正是因为皇爷爷爱着你父皇,才会有当时的情况。你现在越来越大了,可能你看到的或者听别人说的,会告诉你皇家没什么亲情,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你要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宫颉没有说话,秦艽也没有再说。

孩子正处于懂得质疑和思考的时候,她说得太多,恐怕会给了错误的误导。一切都得他自己去想去明悟,秦艽相信以儿子的聪慧会处理好这些事。

宫颉没有留太久就离开了,可能他需要自己的空间去思考这些。

秦艽有些忧心忡忡,孩子小的时候,怕他长不大,孩子大了,又怕他走了歧路。尤其宫颉是太子,身边的人太复杂,可能一个错误的引导就会毁了他。

她坐的也有点久了,腰有些酸,自打生了安安以后,她时不时总会腰疼。她站了起来,想活动一下筋骨,刚转身就撞进一个怀里。

嗅到那股熟悉的龙涎香,秦艽当即放松下来。

“怎么来了也不说话”

他搂着她,嗓音低沉“还没来得及。”

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是这样,他能站在这里,不可能只是来了一会儿。秦艽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心里有些发窘,又有点埋怨自己怎么没发现他来了。

她低着头看着他常服上的龙纹,伸手扣了扣其中一只龙爪子,想着怎么说才能不让自己尴尬。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只能正面面对。

“颉儿身边的人得查一查。”

宫怿嗯了一声,还是搂着她不放。

他心里其实知道怎么回事,秦艽想得到的事,他自然也想得到,所以平时对太子看顾较多。

他是做过太子的,知道那些太子太傅太师们是怎么教导太子,除了最基础学问上面的东西外,朝政之事也会讲解,同时还会教一些帝王术。

这个帝王术是相对而言,在还不是帝王时,如何与帝王相处,成了帝王后,又如何去制衡臣下。这种帝王术是撇除了所有感情亲情,一切都从己和势去看待事情。

而这次不过是有人建议太子该提携外家,发展后族势力。这不过是防范于未然,事实上中宫一系面对的局面,不止秦艽和秦家人清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所有一切都建在皇帝的宠爱之上。

因为皇帝爱重皇后,所以独宠皇后,所以皇后所出的孩子得到了最好的一切。可如若有一天,有外力干涉,又或者不爱重了呢

总要手中捏着一些东西,才会不惧任何变数。这是常人都会有的思想。

这事宫怿早就知道,但一直没做任何表示,就如同秦艽所想,太子这个年纪该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这事你放在心上。”秦艽太了解他了,只听那声嗯,就知道他在敷衍。

“我没有敷衍你,皇帝偶尔也会对太子放权。”

她抬头,皱眉,看他。

他对她眨了眨眼,互看了一会儿,两个人都笑了。

次日,宫怿批奏折时,还在想这件事。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想的这么多,他给了她最好的一切,却似乎让她依旧没什么安全感。

他知道这一切有外因,父皇和母后之间遗憾似乎吓到了她,明明两情相悦,却迫于形势走到那般境地,若两人不是帝后,恐怕当是一对神仙眷侣,偏偏帝后的身份,让他们从迫不得已到心结渐生,到成了陌路,到阴阳相隔。

宫怿揉了揉眉心,一时心浮气躁扔下朱笔。

“袁郎中人到了”

小安子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道“奴婢让人去看看。”说着,便匆匆出去了。

不多时再回来,身边跟着一个匆匆而来长相颇为仙风道骨的老者,他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官袍,昭示他不过是个七品官员。

此人正是被宫怿放逐到洛阳来的袁铁牛。

当年他为宫怿身上之蛊毒了信息,之后在巴南也确实颇为吃了一些苦头,虽毫无建树,到底也算有功。宫怿还未登基前,他一直在上官家,等宫怿登基后,论功行赏时,就将他也带上了。

知道此人有招摇撞骗的前科,宫怿就将他扔到了洛阳太史局。这太史局司掌观看星象,稽定历数,与他以前干的活儿倒也符合。

后,此人一直未出现在宫怿眼前,还是这次来到洛阳后,宫怿每晚都会做梦,那梦还颇为奇特,他才会叫了太史局的人过来询问。谁知竟是这袁铁牛,同时也让宫怿想起当年的那句谶语,让他心中有些许明悟,也许他的梦和那句谶语有关。

只是这事到底是虚幻缥缈,宫怿心中一直有所疑虑,才会让袁铁牛给出个能说服他的解释。

问题是,如果袁铁牛能给出解释,他也就不是袁铁牛了,该成了袁天师。

“陛下,臣回去查阅众多祖上传下的书卷,心中约莫有了些想法。不知陛下可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

“可是楞严经”

袁铁牛没料到宫怿竟然连佛家典籍都有涉猎,本来想故弄玄虚一番,倒是没能成功。也心知这位主和上官家的那位,都是不好糊弄的,忙把自己理解出来的前世今生来世大概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那梦也许是朕的前世”

“臣的理解正是如此,这样恰恰符合了当日祖上给臣留下的保命谶语,陛下乃是真龙天子,有大法力,也许您的前世有求而不得,才会下凡示意祖师爷留下这句谶语,这说明您跟娘娘是前世的姻缘,今生再度相会。”

这袁铁牛越说越离谱,宫怿听得是直皱眉。

“行了,你下去吧,这件事不准和任何人提起。”

“是。”

袁铁牛退了下去,留下宫怿面露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