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恨着,脸上还依旧叹气,一副包容晚辈任性的好叔叔形象,然后低头给两个****使眼色,两个****早就看不惯一向懦弱的小姑娘这般耀武扬威了,一见吴良眼色,立刻坐在地上开是打滚嚎哭,什么话都骂出来,“没天良的小蹄子,忘恩负义…”“天打雷劈的小娼妇,白养了你那么多年,不敬长辈…”
一连串的污言秽语,让周围人都跟着脸红,无不皱眉嘀咕,这是婶娘还是泼妇,怪不得这姑娘不愿意回去,恐怕回去也学不出什么好样的来。
秋分一口洁白贝齿狠狠咬在唇上,好似不流血不罢休一般,心疼的木三在一旁直叹气,他虽然和秋分情投意合,府里众人也都知道,但是毕竟还没成亲,没有名分,此时也不能跳出来帮忙,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只得把这几个人的相貌记了一遍又一遍,发着狠,以后一定要给他们点教训,以偿还他爱的女子今日受得委屈。
秋分死死闭了眼睛,然后猛然睁开,大喊一声,“都闭嘴好,你们这是打定主意不要脸面,那我还帮你们隐瞒什么。”说完,她向四周众多看热闹的人群轻轻行了一礼,说道,“众位乡亲,老话说的好,子不言父过。我身为晚辈本不该说长辈的过错,但是,他们今日实在太过无耻,我就代我去世的父母说道说道。两年前,我十三岁时,父母因病先后去世,灵堂尚搭在院子里不足七日,台阶下这人就借口没有银子给我父母办后事,想要卖我家的十亩良田,我明明知道我家账上有余银一百两,但是我不能违背礼法,违逆长辈之意,眼睁睁看着他把田地卖了一百二十两银,原本以为这些银两已经足够了,可是不过三日,他又来说银钱不够,硬是让我撤了父母的灵堂,当场把我家的院子以三百两银的价格卖给了别人。最后却还是嚷着拿不出两幅薄木棺椁的十两银,逼着我卖身为奴。我想反抗,可是我不能看着父母尸骨未寒,不能下葬,只得含泪卖身。这才勉强把我父母的后事办完。我的祖父去世早,这个人是我的父亲辛苦赚钱拉扯长大的,供他读书,给他本钱做买卖,为他娶媳,分他家财,半点不曾犹豫。可是他却做出这般猪狗不如之事,他怎么就不怕天打雷劈。如今我幸得父母在天之灵保佑,进了木仙府,得以在夫人手下伺候,学的一身手艺,没想到这人又无耻的找上门来,想把赎回去。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贪图我的手艺,想要我回去给他卖命赚银子。天下为何要有这般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猪狗不如、厚颜无耻之人…”
秋分一连串说出了她所有能想到的形容词,长长出了一口恶气,却也把本来听得一腔愤怒的重任逗得忍不住笑开了,但是,看向吴良几人的眼光也更加鄙夷了。
吴良几人脸上被骂得是青一阵、白一阵,他们实在没想到秋分真敢把事情都说出来,半点儿没给他们留余地,扭头看看四周人的眼神,他立刻暴跳如雷,指了秋分大骂,“你个没有规矩的贱丫头,我是你二叔,我说什么你就要听…”
“闭嘴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的铺子前叫骂我的丫头,不管她以前跟你有什么关系,她进了我木仙府,就是我木仙府的人。你如果再骂半个脏字,别怪我们不客气。”木艾也火了,秋分这叔叔不只脸皮厚还是个蠢物,明明事情已经当着众人面前揭出来,不说灰溜溜掩面跑走,居然还如此嚣张的骂人,当我木仙府是纸糊的啊。
木三也终于抓到帮腔的机会,狠狠骂道,“识相的,就赶紧滚,以后敢再来,就打折你的腿。”
吴良脸色涨得发紫,尚未说话,他家的****却不干了,平日也是个打东家骂西家的,自觉今日受了欺负,趁着两方对峙,就想上前厮打秋分。欧阳一直盯着他们几人,哪能容她上前,碰到秋分,对他来说倒没什么,但是万一碰到木艾,他岂不是悔死了。可是没等他上前援手,那****却像没站住的葫芦一般,突然倒退出去,一脚踩空掉下了台阶,跌了个鼻青脸肿,四仰八叉。
原来是木艾瞬间撑了灵气罩,把周围几人都罩了进来,那夫人上前时,她心念一动,狠狠向外一扩,灵气罩推着那****就摔下去了,可是在外人看来,就是那****想打人不成,反而把自己摔下了台阶,以极度不雅的姿势躺在地上,众人哄堂大笑。
吴良又气又怒的连忙上前扶起自己媳妇,眼睛眯起,极阴毒的盯着木艾几人,然后恨恨说了句,“都跟我回去。”说罢,扭头就要挤出人群。
木艾冷冷笑了笑,高声说道,“吴良,你回去后最好打听一下我木仙府是什么人家,是不是你这样的败类可以欺负的了的。我们府上历来奉行与人为善,从不曾主动欺负过任何人,但是,如果谁欺到了我们头上,我一定会让他后悔出生过。你记好了,秋分是我的丫头,只有我打得骂得,你以后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口舌,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将来可没有后悔药吃。”
吴良的身子僵了又僵,咬紧了牙,顶着众人的鄙夷的目光,出了人群,留下几个地痞互相看了几眼,一边高喊着,“吴良,你还没付我们银子呢,”一边灰溜溜的也钻了出去,惹得围观众人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