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包括和我在一起吗?”他忽然问我。
我看着他笑,坚定的点了点头,“当然,你让我认识了爱情,能让我在美好的青春期里心中拥有一份纯洁的爱情,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宝贵啊!”
“那曹景墨呢?”他目光清澈,让我无法逃避。
“曹景墨,他让我品尝到了爱情真正的滋味,痛彻心扉却又欲罢不能……”
“你们真的分手了?”
“可能吧!”
也许之后的余生,我们不会再相遇,对于彼此我们都是一位过客,也许曾经留给彼此最美好的记忆,可却不是走到白头的那个人。
“你没发疯吧?!跑到国外有什么好?那资本主义国家能有我们这社会主义大家庭好?!”
王洋听到我要出国的消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王洋,你听娇娇说完嘛!”苏紫拍着王洋的背打断她的话。
“我,我怕自己忘不掉!”我看着窗外,这个城市,似乎处处都有着属于他的气息,那熟悉的气息日日都折磨着我。
“不就是和那个小妖精上过一次床嘛,你不用记那么久吧,既然爱了就原谅他。”也许,在王洋的世界里,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我摇了摇头,“那天他来找我,我没有理他,想自己一个人回宿舍,可我上楼上到一半,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能没有他,我又转头下楼去找他,可我却看见,看见彦青和他在一起,我亲耳听到彦青给他说,她怀孕了。”
“她怀的是曹景墨的种?!”王洋一跳三尺高,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
“可,可孟彦青说她和曹景墨就上过一次床啊!而且那还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苏紫静静的帮我分析。
“我,我不知道!那天曹景飒说曹景墨住院了,我很担心,去医院找他,可我却看见孟彦青从妇科手术室走出来……”说到后边我已经泣不成声,原来每一次回忆,都会痛彻心扉。
苏紫走过来紧紧的抱着我,“别想了,别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的,也许一切都会过去,会成为回忆,然后,那些回忆再被我们尘封在记忆的角落,再也不会想起……
答辩成绩出来那天,我却意外的发现我的成绩出奇的高,我忍不住想笑,上帝给我关上了一扇门,又给我留了一扇窗。
而再我刚得到答辩成绩之后,张瑜打来电话,说那位澳大利亚人亨利现在就在A市,想和我见一面。我心里虽然高兴却也很忐忑。
“需要我陪你过去吗?”张瑜问我。
“不用了,我想自己试试!”我终有一天是需要独立面对社会的。
“那好吧,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你就自己和他联系吧!”张瑜说。
我记了亨利先生的联系方式,道了谢,才挂下电话。
苏紫看了看,又一次问我:“真的决定要去了?!”
“嗯!想不想和我一起?!”我笑着问苏紫。
苏紫摇摇头说:“不了,我还有奶奶要照顾,毕业以后我想在A市找份工作,然后就把奶奶接来和我一起生活。”
我笑着点头,再抬头看着苏紫时,突然觉得她已经和以前不同了,那眼神总是心事重重。
走进酒店时,我透过那洁净的玻璃门窗查看自己的着装,脱掉稚气的学生装,穿着带着些成熟的毛衣,外边则穿了一件卡其色的大衣,那大衣价值不菲,是从王洋那里借来的。
我走进酒店大厅四处张望,寻找那个外国友人的身影。我终于在一个靠窗得位置看到了他。
我走过,用流利的英文和他打招呼,那位亨利先生看上去四十多岁,他告诉我,他的心理诊所是专门为孩子服务的,他们非常关注幼儿的心理健康,所以在澳大利亚像他们这种专门为孩子服务的心理诊所有很多。
最后他又给介绍了一些他们诊所的详细情况,问了一些关于我专业上的问题。
当我紧张的无所适从的时候,他终于微笑着像我伸出了手,说希望有机会和我共事。
我刚走出酒店,张瑜的电话就来了。
“怎么样?”他紧张的问我。
“嗯,还算不错吧!”我回答。
“那你愿意去吗?”
“那得看人家愿意不愿意要我。”
“你一定没问题!”张瑜有信心的说。
我一个人在街头游游荡荡,当我仔细看这个城市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它,这一刻我有点恋恋不舍。
我回到学校,悠着手里的拎包一前一后的甩着手臂,我想着每次和曹景墨走在这条路上的样子,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微凉的手。
恍惚间,我居然走到了曹景墨宿舍的楼下,我呆呆的站着,回忆着每一次他从楼上走下来的样子,想着想着,那个熟悉的人真的朝我走了过来,他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人好像也瘦了些。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将我搂进坏里,我一头撞进他的怀里,鼻子被撞得生疼。
“娇娇……娇娇……”
他一声一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