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默面临的危机已经显而易见了,会议室里一大圈子人围坐着一起,大气也不敢吭。
温默铁青着脸,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你们倒说说看,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让你们盯紧盯紧吗?为什么股值还是会一个劲地往下跌。”
“总裁,这实在是不怪我们……”市场经理一脸的委屈,这对方摆明了是跟温氏过不去,况且以温氏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能与对方抗衡,能够稳定到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温默根本就不听这些:“不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要结果。难道养你们一帮饭桶就不能为我分一点忧吗?”
市场经理的脸变了又变,他也是温氏的老臣子啦,以前跟在温振帮的身后,好歹也风风雨雨十几年,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哪个像现在这样骂过他。
想要拍桌子不干,好歹又舍不得温氏企业,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一屋子人沉默不语,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温情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市场经理一看到她,眼睛就湿润起来:“小姐。”
“陈经理,怎么啦?”温情从小跟在爸爸身边,这些老臣子也跟她感情好,她也跟这些人亲,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与温默有关,有心替市场经理美言两句,却被他硬生生打断:“你来这里干嘛?”
这几天温情搬回温氏公馆后,温默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两个人也顾不上说话,温情也不能够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在温情的打算里,既然公司不挣钱,又欠了叶峻嵘的钱,不如索性将公司卖了,还了叶峻嵘的钱,那样腰杆子也挺得直。
可是温默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次等到他到家的时候,温情都已经睡着了,等到第二天温情醒来,温默又已经离开了家,没有办法,只能来公司找他了。
一到公司,正好遇到他们开会。想着自己列席参加也不鲁莽,于是干脆走进会议室,谁知却遇到这么个情况。
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凶自己,倒也有些委屈,面上却依然顾全大局,依然微笑:“哥哥,我来找你有点事。”
“有事等我回家再说。”他依然一付包公脸,一点也不顾虑温情的脸面。会议室里有些人纷纷抱不平,这温默是否有些喧兵夺主?
便有人站了起来:“小姐,我们现在正在商量公司的事情,你是不知道我们公司的股票跳水了?”
“跳水?”温情不懂股票,但也知道不是好事,她望着发话者:“严重吗?”
“当然严重啊。”此话一问,马上有人纷纷答话:“小姐,你可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直接威胁我们公司的存亡啊。”
“小姐,你赶紧回来主持大局吧。”更有甚者,直接忽视温默,请温情回来主持大局,这明显就是对温默极大的不满。
温默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哪里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气得将桌子一拍:“够了。”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温情从来没有见过温默发这么大的脾气,随着他拍桌子声,差点吓得跳了起来,怔怔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温默气得身体一直发抖,他一直以为,自己现在已经是温氏企业的掌舵者,至于温情,他是看她可怜才没有对她怎么样的。
可是没有想到,就是这个温情,只是随便走进来了一趟会议室,他的总裁位置就差点不保。
这些年表面看来对他恭恭谨谨的,谁知翻起脸来可是分分秒秒的事情。这一次的事情更加坚定了他要将温氏完全夺过去,改朝换代的决心,至于这些老家伙们,可以全部滚回老家养老了。
会议室里安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见,温情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这样的温默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看他那付狰狞的面孔,竟然让她觉得那么陌生。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表现过激,又或者是感觉时机未到,温默在停息几分钟后又缓缓开口:“温情,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有我在这里处理。”
“哦。”温情楞楞地点了点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转身就往外面跑,差点撞上门也不自知。
眼见得温情如此,会议室里的人全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指望温情来重振温氏,怕是不可能了,那么温默,他又会对这些老臣子怎么样呢?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哪里还有心思讨论什么事务,咿咿呀呀地不知所云。温默眉头皱得快打了结,一怒之下:
“散会。”
会议室的人立刻站了起来,鱼贯着往外匆匆行走。所谓伴君如伴虎,何况现如今这个君,可不是一般的“君”,阴险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