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默站在她的身边,声音冰冷,丝毫没有感情。
“情情,从明天起,你就是叶峻嵘的女朋友了。”
这一剂猛药,一下子就将温默打醒了。她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从明天起,你就是叶峻嵘的女朋友了,收拾一下,准备去当叶家的少奶奶。”他的声音冰冷毫无感情,脸色丝毫不变,好像在说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温情仍然不敢相信,嘴唇不住颤抖:“为,为什么?”
“温情,你还想让自己躲在这个房间里躲多久?你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他站在她的面前,一如以往的那么冰冷没有感情,可是这一次却让温情的心瞬间落到了冰窖。
她知道,温默说的是真的。
因为,她在他的眼睛里清楚地看到了这个事实,他不要她了,他将自己塞给了叶峻嵘,事情,已没有回转的余地。
悲伤,愤怒,绝望,让她终于对着眼前的男人发出一声怒吼:“为什么?为什么你有这个权利来决定我的婚姻,决定我的人生?”
他摇了摇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脸上的表情让她不由得产生害怕。他说:“我没有权利,谁也没有权利,是你自己一出生,就已经丧失了权利。”
这是什么意思?温情呆呆在看着他,忘记了挣扎。胳膊被他抓住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疼痛,可是她已没有力气去喊疼。
呆呆地,傻傻地望着他,思考着话里面的意思。
温默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仅仅只是一毫秒的功夫,就已消失不见。依旧是那付冷冷的不带一点感情的眼神。
“起来,我会告诉你答案。”
抬起手腕看了看了手表:“我在楼下等你,你有三十分钟的时间洗漱,我不希望让别人看到堂堂南方首富温振帮的千金是这付邋遢的样子。”
温振帮这三个字让温情猛地抬起头来,曾经自己的爸爸是多么爱护自己的声名。
温默已经松开她,转身推门而去。
温情的眼泪这个时候才能够掉了下来,温振帮夫妻死后,她已经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但这次,似乎又加深了疼痛一些。
抹掉眼泪,强撑起身体起床,温默说,他说她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后会给她一个答案,一个他不再她的答案。
她需要这个答案。
站在莲花洒的下面,任热水从头顶上冲下,有水溢进她的眼里,呛出了她的眼泪,再和着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滚出,和着脸上的污垢,冲到了地上,进入了下水道。
浴室的镜子里,现出她颓败的容颜,红肿的眼睛,惨白的肌肤,无一不显现出一种苍凉。
“如果你爸妈看到了,会有多伤心?”温默毫不留情的指责,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仿佛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就因为自己的颓废,他才不要自己了吗?她瞬间又想起温默刚刚对她说过的话来:“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叶峻嵘的女朋友。”
一定是这样,他才不要自己了。
看着镜子里那个失去灵魂的人儿,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振奋了,自己已经失去了双亲,不能再失去温默。
打起精神,拂起热水,仔仔细细地清洗着自己的胴体。
“哥哥。”
温默正对着门口,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不知出神在想些什么,香烟快要燃烧到他的手指也毫不知觉。
听到背后的声音,这才醒过神来,转过身来。
站在他面前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温情,可是又是他最不熟悉的温情,她站在那里,牢牢地盯住自己。
年方十七的她,有着高桃的身材,轻盈的体态,言行举止尽显大家闺秀的端庄与娴雅。
一头乌发亮丽的头发,衬着雪白如玉的肌肤,一双大眼睛里流露着灵韵,站在那里,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温默看呆了,什么时候,这个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丫头,已经成长为一个如此美丽大方的大女孩。
仿佛在一刹那,他的心间闪过一丝后悔,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就自己推翻了这个想法。
那又怎么样了?她最终是温振帮的女儿,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活温氏企业。
收回视线,将手指间的香烟掸进旁边的垃圾桶,淡淡地说道:“走吧?”
“去哪里?”温情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惊艳与欢喜,可又看到那抹喜悦以最快的速度褪退,最后了无痕迹。
一丝不安升起在她的心里,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