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捏着手中拇指大小的玉玦,看着不大拿在手上却有种异常沉重的感觉。把它放在手上细细的摩挲着,这玉玦的材料似玉非玉似石非石,上面雕刻的并不是常见的祥瑞花纹,而是一些看不懂的古朴纹饰。
安宁抿着嘴看着手中的玉玦以肉眼可以观察的速度温润起来,刚才被簪子戳到的手指 ~不用说安宁就是这有缘人,还附带绑定灵魂再来点滴血认主的。
安宁从被子底下伸出自己的手来,纤细莹白宛若春葱一般,柔滑白腻,绵若无骨,原来这就是金手指)
“老爷呢?”安宁找过来今晚伺候的丫鬟来,简单的问了事情的经过,末了没看到张清和的身影就问了句。
小丫鬟今天晚上被吓的不清,安宁这一问话怯生生的回道:“我隐约听到老爷说要到书房去。”说着眼看都要哭了,安宁看着也心烦挥挥手让小丫鬟下去了。
今晚在刘姨娘房里伺候的丫鬟也就知道老爷跟姨娘在房里说话,过了没多大会就听到房里椅子摔倒茶杯碎了的响动,老爷推开门气汹汹阴沉着一张脸走了。丫鬟们进去一看,刘姨娘坐在椅子上吐了一口血就晕过去了,具体说了些什么她们都不知道。
这么晚的把大夫从床上请过来,老头衣裳都没有穿齐整的脸色不大好,任谁大晚上黑甜乡中被吵醒都不会高兴的,不过医者仁心顾不得抱怨就先给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刘姨娘诊脉。
安宁隔着屏风的看了一眼刘姨娘,脸上一片灰败,衣裳没来得及换上面还沾了几滴血,整个人就像是破布娃娃似的。
大夫姓白,诊完之后也没耽搁就给开了方子,安宁挥手让下面的去库房取药煎药。
“白大夫,刘氏如何了?”安宁稍一打量白大夫神色心里就有了计较,这问问就是从大夫这儿得个证实。
老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叹了一口气,也没废话直言道:“贵府姨奶奶这是陈疴旧疾,根上没好,如今又加上郁结于心,身子底子不大好了。若是心中郁结去了还好说,老夫开了个方子,先吃几服再说罢,最好是静养。”
安宁不傻相反她聪慧的很,再加上以前她老爹住院的时候没少看医生的脸色,知道医生什么脸色说什么话,这身子不大好了只怕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安宁打发了下面的好生的送老大夫出去,又严厉敲打了在刘姨娘房里伺候的丫鬟婆子,让她们尽心的照顾刘姨娘,这才想起来要去看大老爷去。
虽然成亲时间不成,张清和的脾气安宁还能了解几分,他是儒家弟子有着世家读书子弟的清高,内敛到骨子里的高傲,这话不是贬义,但安宁也不觉得张清和大老爷是个不会变通的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一路高升到现如今的高官,还是深的圣心的。这丫鬟描述的摔椅子砸杯子的,显然大老爷是气急了。
安宁攥着手心里的纸,刚才根本就没来得及看,如今手心都有些汗湿了,夜里清风吹来让安宁清明了不少。
杏儿快步过来,安宁问:“老爷还在书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