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框镜片下乌黑的双眼紧紧闭着,睫毛轻颤,像是一只要展翅飞翔的蝴蝶。
也许是唇瓣分开时安岩打在他脸上灼热的呼吸,抑或者是吻中时对方若有若无的舔舐,狭长的凤眼睁开,眸中一暗,眼中的冰蓝色生生又低了几度。
安岩将头微微后撤,双手抵在神荼的肩膀处想借力推开,下一秒却被神荼按住后脑勺避无可避,刚分开的唇瓣再一次紧紧贴合。
“神,,神荼唔唔”挣扎时紧闭的牙关微微开启,刚好趁了对方的乘人之危。神荼顺势将舌头伸进安岩的口腔,勾着他的舌尖狠狠舔舐着,直把他唇瓣的通红,泛着一层晶莹的水光。
在霸道又带着窒息般的亲吻中,安岩被吻得眸光迷离,眼角泛红。漆黑的瞳孔在火光的照耀下也被渡上了一层薄纱,雾蒙蒙的。
“不要”
清澈明亮的嗓音早已变得沙哑不堪,明亮的眼睛里也失去了光彩,像一只被支配的木偶娃娃。
神荼侧耳靠近安岩,想听清他说了什么。
“不要”
在控诉刚刚窒息般亲吻的暴行。
“神荼”
声音越来越暗哑。
“救我”
“”
即使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第一个呼唤的人,竟然是自己。。哪怕那个对他施加暴行的人,就是他口中正在求助的人。。。
神荼呼吸一顿,感受到脑海里那根叫“理智”的弦“啪”的一声崩断;他一只手抓住安岩的胳膊,放到安岩的后脑上的手再一次下压,唇再一次覆了上去。
火堆燃烧着树枝正“呲呲”作响,静谧的房间里偶尔传出一阵阵“啧啧”的xi,shun,声。而那只即将要展翅飞翔的蝴蝶,在即将离开地面的一瞬间,被从天而降的金丝网牢牢的困在里面,它奋力展翅,拼命反抗,但却被锋利的丝网划破双翼,再也飞不起来了。
“”
安岩–––
神荼呢喃一声,看着被压在身下的人儿,竟鬼使神差的抚上了安岩的侧脸,拇指在轻轻抚摸着对方好看的脸颊
一下。
又一下。
紧接着,画面一转,神荼就,醒了。
窗外是已经微亮的天,蔚蓝里还夹杂着夜晚的黑,透过砂纸仿佛能感受到外面低冷的零度气温。不远处的火堆早已熄灭,剩下一堆黑黑的碳灰。
想到刚才做的那场匪夷所思的梦,神荼低下头,果不其然看见自己腿间的某处嗯,在紧身裤的包裹下显得格外凸出。他侧目看了眼不远处靠在柱子上还没醒的安岩,竟然有些庆幸他没有比自己提前醒。
要不然就,真的,太。。。
神荼心里默念了几遍清心咒,然后站起身,小心的拉开门,将清晨的寒凉挡在门外,在轻轻的将门关上。
一夜无梦,安岩抻了个懒腰从地上站起来,巡视了一周后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于是拿起背包走出大门。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晴朗,要是这时候再配上清晨上午的鸟叫声就更好了,安岩这样想着,然后零不丁瞟见角落里的某物尸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安七的尸体被昨晚郁垒之火烧的惨不忍睹,现在勉勉强强能看出个人形模样,像是一块烧糊了的黑炭。
安岩绕了几圈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来,他从不远处的树上掰下一根树枝,在安七的尸体上翻了翻。
“你在干什么”身后响起神荼的声音。
安岩转身:“我看看安七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罗家人说安七之前是一名教书老师,可是他昨晚的身手根本不像是一个老师该有的身手。”文網
能跟神荼五五开的老师
“是变异。”神荼说,“昨天带毒的飞蛾也是。”
“变,变异”
神荼转身:“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处靠近树林边缘的地方,走近看见那里被挖了一个小坑,坑里面的箱子里,左面放着一个镶着金丝边的黑色长条盒子,右面罗磊着一堆冒了尖的纯黑色石头。
安岩蹲下身:“这石头是什么,好奇怪啊”
“这是黑舍利。”
“黑舍利”安岩离近了再看:“你那天带我去那个什么市就是去买黑舍利的吧。”
神荼没说话,默认了。
“这黑色盒子里面是什么”安岩转头将目光放到左边的黑色盒子上,伸手想打开它。
“等下。”神荼制止他。
“怎么了”
“盒子里面是残片。”神荼没有隐瞒。
“残残残残残片”安岩有些震惊的看向神荼:“那块残片不是被”不是已经被tha带走了吗
“这是另一片。”他说。
这这这这这安岩一时间语塞。良久,他问:“那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神荼犹豫了下,点点头。
“不要碰到它。”神荼说,似乎怕出什么意外,他又叮嘱一遍:“千万不能碰到它。”
“噢噢噢。”安岩点头。
半信半疑的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片和他之前在塞浦路斯的沉浮岛上见到的残片一模一样,他转头看向神荼,对方早已经退到了很远地方。
“”
“残片对我的影响太大。”神荼站在远处平静的解释:“你看完了就关上吧。”
安岩又将目光放回到盒里的残片上,伸手摸了摸盒盖上;嗯,很特殊的材质,应该是一种隔绝残片力量的东西。
安岩伸手将盖子盖好,回头对神荼喊:“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