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假意思索,一成勉强可以接受,先答应他,待银子到手,分与否不还得看他。
遂应允:“一成就一成,说几千两在谁手里”
“好汉,你别看那些流犯像乞丐,他们亲戚有钱啊,今日才送几千两来。”周清低声道。
驿丞暗道:他奶奶的,差点就放过了那群流犯。
他一挥手,招呼几个小弟,架着周清往一楼后院通铺去。
系统探测到来人,提醒姚菁。
怎料她睡得熟,警铃响起都闹不醒,只得作罢。
驿丞几人在姚菁房中翻找许久,一个子都没见到。
气急败坏将周清拉出屋猛捶怒责。
“他奶奶的,你说的银子呢”
周清也很纳闷,他明明亲眼瞧见的,怎会没有
驿丞几人将周清揍得鼻血横流。
“好汉饶命,柴房不是还有人吗,银子肯定在他们身上。”
吴氏那老太婆,将小辈的红包全收进自己兜里,周清将希望寄托在吴氏那里。
“老子就再信你一回,若没有,老子给你好看。”
一行人再次去柴房吹迷烟。
这次收获颇多,在二房、三房人身上共收出七八百两,吴氏身上搜出两千两银票及几十两铜板、现银。
驿丞几人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
周清讨好赔笑:“好汉,小人说得没错吧,小人那一成银子”
周清欲言又止,驿丞立马冷了脸。
“一成你说啥一成”
架在周清脖子处的砍刀又一划拉。
周清闻到血腥味,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小腹下方湿了一片。
“没、没有,小人意思是那一成送给好汉,请好汉喝茶。”
驿丞往周清脸上拍了几下。
“小子,算你识相,老子就饶你一条狗命,你身上的银子赏你了。”
说罢,驿丞带着手下满载而去。
周清捡回一条狗命,瘫软在地,手碰到睡在角落的姚紫。
她的脚可真小,真精致。
周清越摸越喜欢,他抬眼看见小脸圆圆,睫毛长长,十分可爱的姚紫,欲火上头。
转瞬便将之前的害怕抛诸脑后。
他可盯着这小丫头好久了,每次看见她都心痒难耐。
和谢氏在一起时,总会幻想姚紫该是什么滋味。
周清精虫上脑,将姚紫抱去隔壁的灶房。
他要将今晚的气全撒了。
次日一早,驿站柴房便炸了锅。
“啊短命的孬贼,竟敢偷老娘的银子啊他娘的龟孙”
吴氏坐在地上哭天抢地,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孙氏私藏的银子被窃了去,也伤心不已。
“娘啊,咱一家子安身立命的银子全被偷了,这以后可咋活啊呜呜呜”
“你问老娘,老娘问谁去”
说着,吴氏摸摸自己的衣领,小衣,底裤,棉袄的补丁,没摸到开口,她暗松口气。
还好她多留了个心眼,将两万两分开缝进衣裳各处,仅有藏在袜子底的两千两和荷包袋子不见了。
丢了这么多,吴氏本就肉疼。
她可不愿告诉众人她还有,到时还不得让她养这一家子。
吴氏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惊天动地:“狗日的龟孙,这是要老娘的命啊”
赵氏同样涕泪横流:“当家的,咱可怎么办,一路上赵武他们要得可不少,往后越来越冷,需要添置的也多,这是没活路了啊”
而姚菁一家啥事不知,他们行到大堂,却见赵武气势汹汹质问驿丞。
“狗玩意,老子的银子在你这驿站被盗了,你给老子将人找出来,要么你赔老子银子。”
驿丞脸不红心不跳,淡定自如,指着驿站门上挂着的木牌。
“尔等仔细瞧瞧上头的字。”
只见牌上写着:小心有贼,若有损失,本驿站概不负责。
驿丞洋洋自得:“驿站已经好心提醒尔等,尔等自己未保管好钱财,与本驿有何干系”
赵武气急败坏,将木牌一刀砍断,吩咐小弟。
“老子看这就是一家黑店,给老子搜,搜出银子,将这狗东西送去衙门处置。”
“是,头儿。”小弟们怒气冲冲要去搜。
周清缩在人群中,他猜到了昨夜几人是驿丞一伙。
可他没有证据,又唯独他的银子还在,昨夜他还鬼使神差做了那样的事,担心惹人怀疑,于是闷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