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祥想了一圈,觉得只有秦伟能保住他。
不论之前有多难堪,生死面前还是来了。
他原本想着,只要秦伟稍微念一些旧情,自己或许还能摘出来。
但秦伟迟迟没有表态。
安永祥狠了狠心,一咬牙,苦苦哀求道:
“秦老哥,这回是我鬼迷了心窍,我真的知错了。”
“我家穆青你见过的,她之前被欺负得离了婚,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贴心人,要是我这里出了岔子,她肯定要被抛弃。”
“还有我老婆,她一直底子差”
安永祥说到动情处,边说边抹眼泪。
“我都还给上面还不行吗我把赚来的所有钱上缴,我还交罚款,行不行”
若安永祥只是经营者倒也省事儿。
千不该万不该他还有职务。
“蠢货”秦伟捂着心口。
原本就生气的他看见安永祥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只一味地讨饶。
人怎么能变化这么大
安永祥被骂也不怕。八壹
只求秦伟能救救他。
可秦伟没有那么好糊弄。
安永祥掉几滴眼泪,打打感情牌就想把自己说得无辜
那不能够。
“你都知道来求我了,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永祥,这么多年了,你我两家关系,无须摆在明面上说。”
“莫说是眼下我不能救你,哪怕是搁在从前,也绝对不可能”
秦伟甩袖,冷哼一声,“你走,从此以后不准踏入我家半步”
安永祥看着秦伟扭过头,那决然的模样不是作假。
他真的完了
都怪他贪心不足
不,不
要怪就怪安慕红那个孽障,如果不是她敲诈了一大笔钱,自己也不会被钱财蒙了心。
安永祥悔
但他后悔的不是自己的行径,而是更后悔没有坚定婚姻。
如果他和秦伟成了亲家,今日必然不会拒绝他。
安永祥难堪地爬起来。
“秦老哥,说到底,你还是记恨我。”
秦伟和王月荣对视一眼,胸口仿佛吃了一记闷拳。
记恨
“不就是当初急于和你们撇清关系吗”安永祥怒吼出声。
这些天他已经走遍了能走的地方。
每一家都大门紧闭。
当年的秦家也一定是这样。
所以这次不肯帮他,就是为了报复
“我不好,你们也别想好过”
安永祥丢下话,扭头离去。
秦伟当场就倒在了沙发上。
小人
他实在是瞎了眼,还当安永祥是曾经过命的兄弟。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
“老秦”王月荣忙搀扶住秦伟,冲着保姆大喊,“快,快拿药来。”
即便屋子里一片兵荒马乱,安永祥也没有多停留一下。
秦伟一面就着王月荣送来的水服药,一面示意她:
“去打电话。”
“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之恒。”
安永祥怀恨在心,指不定会胡乱攀咬。
他得提前给儿子打个预防针。
军区大院,彭家。
自从彭博把儿媳和孙子带走后,整个屋子就显得冷冷清清的。
卓蔷索性将保姆也给辞了,闲暇时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手中的毛衣。
那毛衣大大小小,花色各异。
有她给彭一鸣织的,还有彭暖的,有几件更小的是曾经买给丢失的月月的。
她这一生养过许多孩子。
如今这些孩子都离她而去。
相反,彭振东的日子却越来越热闹。
今天不是这个见他,就是那个见他。
今天方曹急火火地赶来,二人已经在书房里待了好一阵子。
二人如临大敌一般,谁也没吱声。
“米国那边怎么样”
半晌之后彭振东终于发话。
事情都是方曹在运作。
他的嘴唇动了动,无力道:“整个点都联系不上了,想通过其他渠道去问,都被封锁了。”
“大使馆也没人”彭振东反问。
能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