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崇焕小时候比较天真,读书的时候先皇会请的一些人来宫里给他们讲一些奇闻异事,鬼怪乱谈什么的,轩辕玦每次都打瞌睡,他就听得两眼放光。
这些骗小孩的故事,轩辕崇焕简直如数家珍,可惜多年无子没有发挥的空间,今日逮住小叶臻声情并茂的讲个没完,小家伙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听得特别认真,还特别给面子的一会儿拍手大笑,一会儿吓得捂耳朵。
轩辕崇焕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搂住小叶臻不放说要跟他结拜当亲兄弟,然后还教四岁的小朋友行酒令。
霍青禾根本管不住,赶紧让人去九王府送信了,也将正在看诊的叶绾绾叫了进来。
叶绾绾下午是带着小叶欢一起在外面坐诊的,因为里面那个表弟太热情了孩子有点吓到。
小叶欢不愿意待在院子里,可外面人也多,只能钻到叶绾绾看诊的桌子底下自个儿玩
叶绾绾本以为她把女儿带出来了,这样总不会有什么事,谁知道那位表弟不是一般的能折腾。
听完他干了什么,叶绾绾觉得自己真是要被气死了,那家伙竟然还带着孩子躲在房里,门窗都关着,门口还派人守着。
叶绾绾想进去,被那两个随从拦住了,她忍着冲过去踹门的冲动,喊道“臻儿,快出来,干嘛呢你们”
轩辕崇焕正好奇的,向他的小堂弟打听轩辕玦在永州的事,他制止要跑去开门的小叶臻,欠揍的向门外喊道“我们男人关起门来说话,不要打扰,一会儿说完就出来了。”
叶绾绾深呼吸再深呼吸,霍青禾安慰她,“别急别急,救兵在路上了。”
果然没等多久,轩辕玦就带着几个暗卫走进来了,叶绾绾抓住他拉到一边,咬牙切齿道“快把你表弟带走。”
轩辕玦见叶绾绾毛都快炸了,反倒是笑了,说道“他没有恶意,闹着玩而已。”
“闹着玩”
叶绾绾眼睛都眯起来了“他讲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荼毒小朋友心灵,他还教我儿子行酒令,有这么闹着玩吗最离谱的是他还想跟我儿子桃园结义,他怎么不去上天呢。”
叶绾绾一口气数落完,完了发现轩辕玦看着她眼底都是笑意,她一眼瞪过去“你还笑”
轩辕玦觉得抓狂的叶绾绾,很像他小时候养的那只短腿白猫,他笑意从眼底漾出来,抬手轻轻在叶绾绾头上拍了一下道“别气了,我去给你轰走他”
两个暗卫见是轩辕玦来了不敢阻拦,轩辕玦直接推开门走进去,屋内两个人靠墙坐地上,地上还放着盘点心,同时看向进来的人。
“元珩叔叔。”
小叶臻马上叫人,轩辕崇焕脸上露出真遗憾,没得玩了的表情,也开口叫道,“表哥”
轩辕玦“”
两个没一个叫对的,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你来这儿做什么”轩辕玦无语的看着,曲着一条腿毫无形象的当今圣上,“回去。”
“不回。”轩辕崇焕一身反骨,“时辰还早呢,天都没黑。”
轩辕玦脸一板过去直接把人扯起来,推着到了院子里对两个暗卫道“仁五仁六,带着你们主子赶紧回去。”
叶绾绾听到这两个随从的名字,差点没笑出来。
那两个暗卫一个叫仁五,一个叫仁六。轩辕崇焕的起名风格,他六个暗卫依次是仁大仁二,仁三仁四,仁五仁六。
轩辕崇焕不情不愿,“吃了晚饭再回去嘛,我在这儿挺受欢迎的,不信你问大家啊。”
轩辕玦崇焕看向霍青禾,霍青禾躺在桂花树下的躺椅上看书,听到这话后将书本盖到了脸上装什么都没听到。
再看坐在廊下的叶绾绾,搂着小叶欢正在拿眼白看他。
轩辕崇焕痛心疾首,轩辕玦却不想看他在这儿表演了,直接拉着胳膊把人拽了出去。
叶绾绾觉得世界终于清静了,拉过小叶臻教育,让他不许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才出去继续看诊。
轩辕玦把人送出去,没多久又返回来了,之后就一直没走,在院子里和霍青禾下棋。
叶绾绾到点下工,临走前去找霍青禾“先生,我想把旁边的耳房当成临时的药房可以吗。”
她把中午随便画了一张纸递过去,“就是这样布置一下,不会损坏墙体的,也不炼药。”文網
霍青禾接过图纸看了一眼,觉得眼前一亮,叶绾绾就站在他身旁,他测过脸问“这是你画的”
“就随便画了几笔,大概就是这么个布局,这些都是要找人定做的。”叶绾绾微微俯身,指着图纸中躺在台面上的等人高铜人。
霍青禾好奇“这是什么”
“这是我练习用的穴位经络铜人,做成成年男子大小,可以把全身的经络穴位都做出来。”
霍青禾眼睛放光“做出来我能看看吗,我怎么没想到呢,把书上的经络图做成等人铜人练习,可比小小的木偶人更精确。”
叶绾绾浅笑“当然可以,我先画出来再找人做,直接做两个,先生慢慢研究。”
“我认识几个手艺人,改日可以去问问他们。”
“好啊,”叶绾绾答应的很爽快,“改日一道去。”
霍青禾微笑点头,他手中捏着一枚棋子,瞟了眼对面的人,那视线从叶绾绾一过来就已经盯在他们两身上了,现在已经能感觉到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
霍青禾忍笑“至于那房子你想做什么都随意,便是拆了也没事。”
叶绾绾对着霍青禾笑颜如花,“多谢先生。”
“啪”
一个黑子重重拍在棋盘上,“你输了”
轩辕玦说完起身,先跟非羽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招呼两个孩子过来牵着先走了。
叶绾绾赶紧追上去并排一起走,她问道“你那个表弟,以后不会再来了吧”
轩辕玦淡声道“他家中管得严,不容易出来。”
方才那一幕,霍青禾和叶绾绾相处的太过自然,轩辕玦看的有些吃味,可又一想叶绾绾对谁不是这样的呢
她貌似对谁都是差不多的态度,而他始终都不是特别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