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睡下没多久,季修文便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发晕。
起身掀开被子,摸了一下额头,有点烫。
宿主,你是不是生病了。白团子担心。
你的脸色好差。
“嗯,好像是,有点低烧。”
他猜测大概是今天早上入水时不小心摔了跤,着凉了。
久违的隐隐有些烦躁,为人类脆弱不堪一击的身体有些苦恼,但他还是安慰着系统:“别担心,待会吃点药应该就能好了。”
好叭。6用脑袋去蹭他。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健康状况到底有多差。
真正的症状到了后半夜才显现出来,他发高烧了。
身体一阵冷一阵热,额头止不住地往外冒汗,很快便沾湿了被角。
沉重的眼皮像被热水烫过般,稍稍睁眼,都觉得眼角边渗出了湿漉漉的水汽,令他不禁想流泪。
渐渐的,季修文开始有些神志不清。
生病的嗓子又实在干得难受,他起身想给自己倒一杯水,脑袋胀得发疼,指尖刚握紧杯子。
下一秒。
宿主
身材纤长的人猛然倒在了床柜头,泼出去的水也闶阆撒了满地。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际,季修文仿佛听见有人焦急地叫唤他的名字,是系统吗在说着什么内容
可他太累了已经无暇分辩。
耳边是细碎匆忙的脚步声,陡然间,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外套盖在他身上正正没过下巴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渡给了它,那人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鼻息间是一股熟悉的冷香。
好暖。
本能让季修文不愿放开。
于是他主动的,又往那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的怀里钻了钻。
湛蓝的眸划过丝幽暗。
等一行人忙碌完毕已经是后半夜。
家庭医生被瞿宴的连环夺命电话给催来,匆匆穿好外衣,生怕是出了十万火急的事,为此路上还差点闯了红灯。
等到了瞿家,发现不是瞿宴出了事,医生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也才得以稍稍舒缓。
他上前查看,给躺在床上的少年吊完水,开了药,又叮嘱了一些细节便提包离开了。
管家出门送他,回来后,发现几乎没怎么睡的男人还一直守在季修文的床边。
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
“少爷,季先生这里由我看着就行,您也忙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他试图劝阻。
而男人眼睛都没抬一下。
“不用。”
管家暗地无奈,只得作罢。
很快,房间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瞿宴看着自己被紧抓着的手心不断往外冒汗,思索了下,于是改单手,拿过湿毛巾替床上的人擦拭额头,从眉眼描摹到季修文的唇边,很仔细。
直到脖子也擦完了,他下滑的动作霎然停顿,似乎是犹豫了一下。
空气里沉默了几秒。
随后,就着月光,清晰可见一只手撩起了少年的衣服下摆。。。
。。。
梦里。
怎么坐个轮船都不给写了qaq
飓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只是描述了一下海水。o╥﹏╥o
。。。这里写的就是一场海上风暴啊ヘ
可转眼。
他又发现梦换了场景,自己好像误闯了一座地宫,准确来说称为冰宫更合适些。
这里四处悬着常年不化的冰柱,摆放在正中间的那块最大的冰床四周,萦绕着白色的寒雾。
那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季修文此刻赤着脚,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淌血,可意识在呼唤着他要靠近看清那人的脸。
就在他即将成功探清时,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拦挡在他面前:“回去。”
那声色难辨,却又有些熟悉,季修文站在原地不动。
过了会那人又似无奈,终于摸了下他的头,轻笑:“听话”
“阿言”
“阿言。”
“什么”瞿宴感受到床上的人在不安地低语,他暂时放下电脑上的公务事,缓缓滑动轮椅,倾身凑到季修文面前,似乎想要听清。
据说喜欢说梦话的人,往往是因为精神压力大才寻求在梦里得以释放,这一类人,有的在现实中常常会缺乏安全感。注意,该解释并不准确
“再说一遍。”
彼此缠绕着的手直至现在还没松。
季修文迷乱,嘶哑着嗓音又唤了一句:“阿宴。”
很乖。
瞿宴终于这回听清楚了,对方是在叫他。
握着的手不自觉收紧,为什么在梦里也
可他没时间再去顾及这个问题。
因为下一秒,面色略微惨白的人倏然睁开了双眼。
他像是睡醒了,看着近距离俯撑在自己上方的人,沉默不语。
在男人探究的神情中,双手绕过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