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们的平常对你怎么样”
大爷嗫嚅,一时间说不出话,宁雨气得发抖。
“我们分你吃的,还经常逗你孙子,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是我们好几个月辛辛苦苦的成果”
“对,对不起,我把他们昨天给我的那两块钱,还给你们,这样可以了吗”
大爷手抖成了筛子,宁雨一看那张皱巴巴的五块钱,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的成果,是这五块钱可以相提并论的吗
如果可以,他想用五十块,五百块去换它们
“师兄你先别生气了。”
江悦淡淡道,“别跟大爷置气了,总会有补救的办法的,师兄,这就交给我吧,你去忙其他的。”
苗都被烧死了,哪里还有补救的办法宁雨叹了口气,第一次不敢认同他师妹的这番大话。
宁雨失望地走后,江悦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苗根,它叶子和根部都很发达,只是被人下了药,根部都被烧死了,而且叶子也发黄了。
想到某样东西,江悦捆了一捆挎到背上。
“小姑娘,你要把它们抱到哪里去”
“我只有方法,大爷您先帮我看好咯。”
没错,江悦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茼蒿泡水了。
灵泉水有治愈的功效,对植物的生长有不可估量的作用,普通水也有用,但对于这种受损严重的植物来说,用处肯定不大。
茼蒿入水三五分钟,只见刚刚还病恹恹的茼蒿,立即就摆脱了病气,恢复了生机。
喝饱了水分,显得更像是绿了几分,一顿忙活,总算是忙活完了。
一旁小心翼翼的大爷,这才敢出声。
江悦笑了下,“我把它们全都换了一遍,哄我同学开心,大爷,你可别泄露出去了。”
“好好好好,我替你保守秘密。”
看着明显比刚才绿油油的茼蒿,大爷身上的拘谨,像一下子松掉似的。
谁也不知道,口袋里的那张五块钱纸币,都快被他扣烂了。
得知消息的同学们欢呼,雀跃,只有宁雨小声问道,“昨天我走后,你用了什么方法来补救的”
“就给它们泡了会儿水。”
“啊”
宁雨大吃一惊。
江悦哈哈大笑,“骗你的,这你也相信。谁知道是不是上天不忍心呢”
江悦大喊道:
“同学们加油,快刨地把它们全都种起来。”
“好嘞”
一呼百应,只见昨日还病蔫蔫的同学们,此刻像一只只的小鸟儿。
他们欢欣鼓舞,有说有笑,不大的园子里,热火朝天,今日路过的同学,都对这一景观啧啧称奇。
魏何看着人群中,像在发光的女孩,长叹了一口气。
他这个意外收下的徒弟,每次总能给他欢喜啊。
京市入冬是很迅速的。
没个三五天,灰蒙蒙的天空中已经飘起了雪花。
一夜过后,整个家属院都像落上了一层白纱,薄而轻盈。
粗犷的北风夹杂着孩子们欢呼的声音。
“谭峥,下雪了”
江悦激动得摇醒了身边的男人,“快起来看,下雪了下雪了。”
瘦削的肩膀被长臂轻轻一揽,男人用那似醒未醒的声音沙哑道:
“昨晚半夜就下了,第一次见雪,瞎激动。”
“这怎么能叫瞎激动还有,我不是第一次看雪了”
江悦气得给了他一拳。
但男人刚睡醒,跟阖着眼皮的慵懒大老虎没何区别。
他意兴阑珊地把玩着她柔顺的头发。
油盐不进,江悦气不打一处来,又给了他一拳头。
“大早上的吃炸药了不冷吗”
“乖,再上床躺会儿。”
女孩哼哼唧唧两声,泥鳅似的钻进了男人怀里。
“你身上怎么就这么热呢”
谭峥一年内到头都像个火炉子一样,哪哪都是热的。
小爪子这里碰碰,那里摸摸,修长的指甲,再一次滑过男人紧致的腹部,刚刚还阖着眼皮的老虎,瞬间睁开了眼睛。
偏偏女孩像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她颇为忧虑道:
“我都没想过会提前下雪,不是说要进入到十一月底还是十二月初才会下雪吗”
女孩蹙了下眉头,小巧的鼻头红通通的,看起来无措极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起床去问问青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