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二当家是吧?腿给他打断(1 / 2)

“陈总这样的”

袁树神色微微一怔。

旋即反应过来。

古武者

也就是俗称的武道中人。

这个问题,其实他私底下已经琢磨过无数次。

尤其是经历了长刀之夜。

多少次半夜梦醒时分,十多年的特战旅生涯,就如电影镜头一般,在脑子里不断浮现。

而他最终得到的结论。

“应该有”

袁树敛了敛神,眸光深重的点了点头。

“不过,我在特战旅时层次太低,接触不到那些人,但有一点”

“我曾听老队长,无意提及过一次。”

“当时大比武,队里有个同年兵因为成绩出众,被特招进了虎队,送别宴后,老队长兴许是喝多了,很是遗憾的说了句,可惜他年纪大了点,要不然能去507。”

“我当时因为好奇,问了一嘴,结果老队长却死活都不再往下说。”

“所以,507是什么”

陈望对此并无印象。

但他能敏锐的察觉到,这三个字,或许代表着一个神秘组织。

“超能力快速反应部队。”

袁树吐了口浊气。

最终说出了一个仍旧陌生的称呼。

“以前我不太懂,还以为是地摊文学上杜撰的那种人,动不动就能御使风火雷电,四处斩邪驱鬼。”

说着说着,袁树罕见的老脸泛红。

“斩邪驱鬼”

听到这几个字,陈望也是哑然失笑。

只能说,谁都有中二的年纪。

加上眼界太窄,能够接触得到的事物太少,全凭臆想。

如今回想起来不禁倍觉好笑。

“听你这说法,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毕竟任何年代,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收拢这些人才是最好约束的法子。”

陈望并未纠结太久,而是凝神道。

其实都不必说部队那种地方。

仅仅是从一个九玄镜就能窥见一二。

虽说九玄镜对比的是锦衣卫、血滴子、粘杆处,但实际上游走在明暗之间。

属于一个身份比较尴尬的存在。

几个分舵,招揽的都是江湖人。

这些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颗隐形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引爆。

所以。

真正的大人物,一定会发展自己的九玄镜。

而部队就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军人纪律严密,一切以军令行事,绝不会如九玄镜中人那么乱来。

“陈总说的没错。”

“只可惜,当年还是心高气傲,没能沉下心打磨,要不然或许也有一线机会。”

袁树对此深表认同。

说不后悔肯定是假的。

当年那场烟灰上,别人鲜衣怒马,众星拱月,被所有人羡慕,簇拥在中间,而他只能躲在角落里独自一人和喝着闷酒。

要是再努力点。

自己不说能够进入507局,蛟龙、战虎这些顶尖的特战旅未必没有一席之地。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而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让他更是意识到,一定要把握住眼下这个机会。

感受着他语气里的无奈。

陈望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举起酒杯冲他遥敬了一下,然后仰头饮了一口。

见状,袁树讪讪一笑。

“陈总见谅,这还没喝几口就尽说些醉话了。”

“这有什么。”

陈望摆摆手。

袁树、崔照,其实和骑楼街的肖九并无太多区别。

都是底层市井出身。

做梦都在渴望着过一过大人物的生活。

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他自己若不是当年被老爷子捡回山上,成为了药王谷传人,或许如今的生活,比肖九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沦落为葛家门八大江湖的敛财工具。

正是因为如此。

他深知他们的心思。

陈望也愿意给他们一次机会,拉他们一把。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得真正做了事。

否则无缘无故,他又不是圣人,凭什么要这么做

“多谢陈总。”

袁树眼底露出一抹感激之色。

然后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种老酒,看似绵柔醇厚,实际上数十年的洞藏,后劲十足。

就算是他这种老餮,喝酒如喝水的狠人。

几杯下肚过后,也只感觉酒劲上涌。

“别急,慢点喝,又不着急。”

见状,陈望忍不住笑道。

两人借着老酒,随口闲聊,不知不觉间,数个钟头的时间眨眼而过。

等反应过来。

抬头朝外看去时。

落日余晖,红霞漫天。

隔着窗户还能看到吴淞江上,那些来往的船只,已经在准备返回渡口码头。

开在江边的餐厅,更是早早开启了户外场。

烧烤的香味,加上啤酒的麦芽香气,随着江风不断飘来,让人胃口大开。

“吃一口”

干喝了一下午的酒。

就算是陈望也有些顶不住。

原本还说好给崔照那小子留点的,结果喝起来,两个人哪还记得这事,一整瓶的老酒喝的丁点不剩不说,眼下明显感觉还没到位。

“行啊,陈总。”

“不瞒你说,我这都喝饿了。”

“下去整白的还是啤的”

袁树已经醉意不浅,人也放开了不少。

酒水壮胆是一部分原因。

最大的缘故,还是因为一下午功夫里,两人闲聊中彻底敞开心扉。

从出生的那个偏远贫穷山村,去一趟镇子上都得走上两个多小时,小时候家里的鸡蛋,永远只有他和姐姐能吃,因为剩下的要留着换钱,给他们买纸笔。

再到后来。

他和姐姐一个考上高中,一个考上大学。

家里却拿不出那么多钱。

袁树便以自己学习没有姐姐好为由,主动退学,申请去了部队。

虽然说起这些时,他脸上满是回忆的傻乐,但语气里那股落寞和无奈却是掩饰不住的。

而陈望也说起了些在山上的趣事。

在三位师娘的镇压下。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偏偏还不敢有半点反抗。

还有一次实在不想太累不想再练。

偷偷一个人跑进了后山。

结果却迷了路。

把三位师娘急的不行,从早上找到天黑,一直到入夜时分,才终于在一座山洞里找到了他。

找到人的时候睡的正香。

三人又气又想笑。

最终拎着耳朵带回去,被罚站了半宿,第二天更是盯着往死里练功,大热天的,差点没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