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定国公府一直热闹到了深夜,沈岁晚的院子到了熄灯的时候,也还亮着烛火。
沈岁晚撑着下巴,在面前的棋盘上摆了一局棋子,手中还把玩着一枚棋子,旁边放着一坛桃花醉。
念夏过一会儿就跑过来说几句前院的事情,拜堂之后,大皇子和镇北王世子就告辞了。
毕竟是皇子和世子的身份,总不好为了沈明礼,而一直在定国公府逗留,沈岁晚知道人走了,只应了一声。
“姑娘,前院现在还特别热闹,您要去看看吗”
“这热闹,也没那么好凑,不必了。”
念夏眨眨眼,原本以为姑娘是因为那二位才不出去的,是因为不喜外面的热闹吗
“大皇子和那位世子,是因为身份特殊,不得久留,可你怎么知道,那些还未离开的人就不会找上我呢”
念夏明了“这倒也是,奴婢刚才去前院的时候,还听到有别家的夫人在问姑娘呢。”
“问我做什么”
沈岁晚打了个哈欠,京城之中,各家的夫人她甚至都没有见全乎过。
“这就不知道了,总不会是想要结亲吧陛下赐婚,谁敢多言啊”
沈岁晚那个时候正在摆棋子“承恩侯府来了吗”
“来了,不过只来了承恩侯夫人,其他人都没来。”
“都没来,承恩侯,不是最喜欢凑这个热闹吗谁家办事,他都要去,怎么今日反倒不来了”
“谁知道呢,承恩侯府人送了礼,都没等到观礼就走了。”念夏小声说着,说完之后就忍不住撇嘴,那承恩侯府,好歹也是定国公府的亲戚,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
“而且那位表姑娘也没出现从前不都要来招摇一下的吗”
念夏还记着,大公子成亲的时候,那位表姑娘,恨不得将自己当成定国公府的姑娘。
“你这么看不惯萧云心啊”
“奴婢也不是看不上,就是觉得萧姑娘凡事都要和姑娘比个高下,好像姑娘您欺负了她一样。”
小丫头看的很透彻,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有一种人,就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只是浅显的以为是被欺负了。
“这样啊。”
沈岁晚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两个人“行了,别在我这里站着了。”
两个小丫头都茫然的看着沈岁晚,沈岁晚捏着手中的棋子“今日吃食不错,允许你们喝点酒,回自己屋子里玩去吧。”
熙春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念夏就欢快的应下了。
“去吧,我就在这屋子里,我一个人想些事情,还能跑了不成”
熙春闻言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行礼离开了。
沈岁晚抛着棋子,算算时辰,人该来了。
柏尘渊进来的时候,沈岁晚正看着眼前的棋盘发呆,一直等到柏尘渊在她对面坐下之后,沈岁晚才回过神。
“来了”
“今日怎么有心情下棋了”柏尘渊看了一眼面前的棋盘,这棋盘上面是残局,还没有下完。
柏尘渊打算将这盘棋下下去的时候,沈岁晚幽幽开口“我不会这个,这个残局,是我看我爹和大哥一起下的。”
柏尘渊拿着一枚白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落子,破了这残局。
“沈姑娘是如何记住这个棋局的”
“书房里面日日摆着,我又不眼瞎,我想着,或许是有意让人瞧见呢。”
沈岁晚想着,小说里面不是经常有吗用棋局传达暗语,表示当下的局势什么的。
柏尘渊闻言,握住一把黑白子,一个个的放了下去,沈岁晚看着棋局。
“柏大人知道如何破局”
“不知道,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棋局。”柏尘渊看着沈岁晚“沈姑娘看出什么来了”
“当然什么都看不出来啊,既然柏大人都看不出来,那应该就是我多想了。”
沈岁晚将棋子收起来,棋盘也收了起来。
“黑白对弈,和局很少。”
“朝堂对弈,非生即死”沈岁晚接了一句,柏尘渊有些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人。
“看什么,对对子不都这样吗不然你就想和我说这个”
沈岁晚拿过两个小酒杯“桃花醉,要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