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唱了一个小时,都累了。
公主把房间的灯光调到最暗,电视上放起轻柔舒缓的音乐。
孟浩然跟王超一人搂着一个姑娘,躲在包厢两头黑暗的角落里深入交流。
孙建国坐在两对野鸳鸯中间,好不尴尬。
李丹喝了不少酒,头已经有点晕了。
此时她有点郁闷。
有的客人觉得花了钱不能浪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孙建国则是另一个极端,碰都不碰她一下。
她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用修长的手指夹住,塞进两片红唇之间。
拿火机点着,深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
然后翘起二郎腿。
公主们的服装一年四季都非常清凉,夏天尤其如此,清一色吊带连衣裙。
李丹腿一翘,下半身的裙子从腿上缓缓滑落,里面的风光一览无遗。
孙建国见了不由暗笑,这种裙子还她妈算得上工作服中的良心款,狗日的设计师得加个鸡腿。
不光裙子面料非常柔软,还特别注重人体工程学。
上半身正面从领口向下开叉能开到肚脐眼,下半身侧面从裤腿向上开叉能开到大腿根。
这样客人随时能把手伸进去探索人体构造。
李丹注意到他猥琐的笑容,屁股往他身边挪了挪,一条胳膊肘搭在肩膀上,裙子一撩,露出一整条白花花的大腿,醉眼迷离的说:“你不想摸摸吗”
孙建国尴尬了,他还以为光线很暗、李丹应该不会注意到他的视线呢。
他也就过过眼瘾,忙推辞:“别别别,我不想摸。”
李丹抓住他的手,拽到自己大腿上,道:“怕啥你钱都花了,不摸白不摸。”
入手处弹性十足。
李丹也是农村出来的丫头,看来以前在家没少干活。
孙建国连忙把手收回来。
李丹嗤笑道:“看把你吓得,我又不会告诉翠翠。”
孙建国摸摸鼻子,没话找话说:“你咋干起了这个呢”
李丹冷笑一声,“干啥我不干这个你养我”
孙建国摇头失笑:“干点别的不好吗”
李丹呸了一口,“我呸,劝小姐从良、拉良家下水,你们男人都他妈一个德性。”
说着一拉裙子,又把腿盖上。
孙建国从果盘里捻起一片西瓜,“你不愿说就算了,我只是好奇罢了。”
李丹续上一根烟,靠在沙发靠背上,悠悠说:“跟你说说也没啥我小学没念完就回家干活,一直干到十七岁,我爸妈贪图彩礼,给我说了一个矿上的一个工人,三十多岁,还是他么的二婚头子”
“你没反抗啊”
“反抗”李丹冷笑一声,“为什么要反抗,在家里当牛做马、洗衣做饭、下地干活,有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嫁个工人我还巴不得哩”
这倒也是,煤矿工人每个月都有工资进账,比靠天吃饭的农民强得多。
李丹继续喝了口啤酒,继续道:“槽,人算不如天算,我满以为嫁过去能吃几天饱饭、过几天好日子,没想到过得猪狗不如。那男的觉得花了一大笔彩礼才娶的我,一定要在我身上赚回来,白天让我在家洗衣做饭、做家务,伺候他那个瘫子老娘,晚上伺候还得他”
孙建国听到这忙低下了头,生怕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谁知李丹话锋一转:“忘了给你说了,那个狗日的是的天阉”
她说完自己先嘿嘿笑起来,结果越笑越开心,还“啪叽啪叽”拍起了自己大腿,一直笑到眼泪流下来才作罢。
“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刚才说到哪了”
“天阉”
“对,天阉,哈哈,怪不得狗日的离了婚。他干不了那事,就拿牙刷、酒瓶子、捣蒜的杵子,反正逮着什么就用什么,有时候还用手指头,狗日的指甲又黑又硬我还得配合他,稍微一不如意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我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了,就跑回家求我我爸妈,他俩也不是个东西,收了人家彩礼哪舍得吐出来,又把我送回去,我回去就挨了顿毒打,躺了整整一星期我们村一个姐妹在江城这边服装厂打工,过年的时候,我回娘家的时候见到她,当时啥都没带,偷我爸一百块钱,买了张火车票,就跟她跑来了江城。
“一开始我也在服装厂踩缝纫机,我们厂女多男少,是个带把的都有女朋友,有的还不止一个。我看着小黑老实,我就主动追了他,他那会儿也有个女朋友,他跟我说,只要我养他,他就把那女的给踹了哈哈
“我俩在一起以后,小黑就把工作辞了,整天打牌。我踩缝纫机一个月百八十块钱,还不够他输的,后来经过服装厂以前的小姐妹介绍,我就来酒店干了这个,为的不过是多挣俩钱给他糟蹋罢了”
孙建国心想,“槽,小黑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李丹跟他真是可惜了。”
他想了想问:“你打算一直这样有没有想过以后年龄大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