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荣宠(2 / 2)

盛宠之嫡女医妃 天泠 6992 字 3个月前

南宫玥忙站起身来,弹了弹衣角,又拂了拂衣袖,然后优雅地学书生拜师道:“徒儿参见师傅。”

萧奕眉头一挑,桃花眼熠熠生辉,干咳了一声道:“我说徒儿啊,为师也不是随便收徒的,这束脩可得好好谈一谈啊。”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啊。南宫玥不由失笑。

南宫玥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突然凑过去在他颊上亲了一下,笑吟吟地看着他道:“这样够不够?”

萧奕早就心花怒放,却硬是按捺住,故作严肃道:“这怎么够呢?”说着又指了指另一边脸颊。

南宫玥甩了他一脸帕子,嗔道:“想得美。”

那娇滴滴的样子让萧奕一阵荡漾,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酥软了下来,恨不得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在萧奕看来,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世间女子大多在及笄后才会成亲一定是有道理的!他可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心急而伤了他的臭丫头。

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十个月

好吧,还有十个月。

萧奕默默地叹了口气,在心里又数了数日子,只能再叹一口气。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慢呢!

他若无其事地把骰子又放回了骰蛊,向南宫玥招了招手,手把手地教她摇起了骰蛊来。

接下来,便听那摇骰子的声音、两人的说笑声时不时地传出内室整个静月斋的气氛都欢快活跃了起来。

外面的百卉和百合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是笑意浓浓,百合故意压低声音叹道:“哎,世子爷这是要把世子妃也变成一个赌徒吗?”

南宫玥当日就将香水之事禀报了皇帝,皇帝当时脸都黑了,急急地就让刘公公招来了陆淮宁。

而那之后,皇帝更着借着名头把太后那里的香水全拿走了,同时急召了内务府总管来应兰行宫。甚至就连官语白也被连夜宣召。

一切都在暗中悄悄进行,尽管皇帝什么也没有说,但脸色一直阴沉沉的,让随侍的大臣们都感到了一些不安,不禁纷纷揣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淮宁一路追踪溯源,香水是由藩外进贡的,而头油则来自江南。

在最初发现是头油出了问题后,陆淮宁便命副指挥使亲自带人去了江南,只是来往需要时日,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至于这香水,并不像头油那样经过的多人之手,陆淮宁私以为,会是极好的切入点。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一切都需要悄悄查证,这就不是三两日就能有所收获的。

皇帝一方面责令其迅速去查,一方面暗自庆幸,幸亏让南宫玥发现了端倪,否则太后的性命恐怕难保。

于是,皇帝随便找了个由头,大番的赏赐就进了静月斋。

那些大臣勋贵们看在眼里,他们早知道镇南王世子颇受圣恩,却没想到竟荣宠至此,这还哪里像是个质子,倒像是皇帝的亲侄儿似的。

外界的一切纷扰都没有影响到住在静月斋中的南宫玥,她每日也就与傅云雁,原玉怡她们几个相熟的姑娘串串门,一起结伴在应兰行宫里游玩,过得怡然自若。

同在应兰行宫,眼看着南宫玥春风得意,白慕筱却终于按耐不住了。

这几日来,白慕筱在行宫里的日子越来越难熬,就连份例里的冰都被克扣了,让她在这闷热的八月只觉心火难耐。

她虽然不想依靠男人,可是,她不得不承认,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韩凌赋了。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得让韩凌赋回心转意。

这么想着,白慕筱的心里一阵悲哀,她的爱情已经越来越难以平等了吗?

碧痕早就为她打听好了韩凌赋回自己宫室的必经之路,于是,白慕筱早早的就候在了那里,一身月白的衣裙在微风中摇曳,衣袂飘然,如垂柳拂水。

当见到她的时候,韩凌赋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外,脱口而出道:“筱儿?!”

自从两人相识相知相恋以来,一直以来都是他放低了姿态去就着白慕筱,这还是第一次,白慕筱主动来找他。

韩凌赋心中不由一阵荡漾,但紧跟着又想起了中秋那晚的事,又是心中一沉。

他在意的并不是筱儿让他丢脸了,而在意的是,筱儿骗了他。

一直以来,他都如此相信筱儿,对于她的每一句话都不曾怀疑,可是筱儿却欺骗了他!

他被他最爱的女人骗了

这些日子以来,这个认知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让他心痛无比。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去找筱儿问个明白,却又一次次地犹豫了。

如果筱儿真的承认欺骗了他,那也不过是令他觉得更失望而已!

白慕筱缓缓地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双目一霎不霎地看着韩凌赋。

两人深深地看着彼此,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驻。

白慕筱的眼中浮现一种浓浓的悲伤,水光闪烁,“你连问都不愿意问我吗?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愿给我吗?”

韩凌赋眸光微动,几乎想要去相信她,可是那一晚的种种疑点都不容忽视,更不是白慕筱三言两语可以敷衍过去的。

白慕筱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相不相信?”

为了他?韩凌赋不禁愣了神,不明所以地看着白慕筱。

白慕筱苦笑了一下,说道:“虽然我是自作主张了,可我原以为就凭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一定不会像其他那样疑我,可谁知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找我,你却一次也没有来。也许是我错了,你对我也不过如此罢了。”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纤细的身形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走后便再也不会回头。

“筱儿!”韩凌赋忍不住出手拉住了她的手,只觉得触手滑腻柔软,让他心中一软,“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只是、只是这几日我也不好过,我想去找你,又害怕,怕你怪我那天没有帮你说话。”

白慕筱长长地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怎么会怪你,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早就料到会有怎样的后果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所做的诗词全都是剽窃来的?那你能告诉我,这些诗词真正的出处在哪儿吗?莫非你认为真如他们说的那样,是一位落第的书生所做吗?殿下,其他的暂且不论,锦心会上乃是现场出题,我哪能事先知道题目,还特意让人做好背诵下来?”

白慕筱所说的这一些确实是韩凌赋近日百思不得其解的,而亲耳听她这么一说,韩凌赋不禁再次深思起来。方才筱儿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难道他真得误会了什么吗?

白慕筱一直注意着韩凌赋的神色,微微松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殿下回想那一日,难道就没有别的发现吗?”

“别的发现?”韩凌赋眉头微皱,说道,“你指的是”

“安逸侯和镇南王世子。”

韩凌赋一怔,还不等他开口,白慕筱又继续说道,“那日分明就是安逸侯与镇南王世子共同设下的一个局。殿下,当日连弩之事若非安逸侯横插一脚,怎会失败?自从您上次与我说起圣寿那日的经过后,我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百思不得其解。您与安逸侯素来无怨无仇,他为何要刻意来针对您。直到中秋那日作诗一事是镇南王世子所提,可是后来,却是又是安逸侯来横插一脚一次可以说是偶然,两次就不是偶然了。”

白慕筱眼眶湿润,看着韩凌赋说道:“所以,我临时就想要试探一番,便假装没有去改最后两句的平仄,想看那两个人的反应。而正如我所料,安逸侯真得和镇南王世子结党。殿下,他们联合起来是想要对付您啊!”

白慕筱的这番说辞是她细思了好几日的,虽然并不缜密,但她相信,韩凌赋的注意力定会被“安逸侯和镇南王世子结党”一事吸引,而顾不上去想其他的。

果然,韩凌赋难以置信地问道:“筱儿,你说得可是真的?”

“我本来也不敢相信,可是,那日事情却是明明白白的。”白慕筱见韩凌赋已经相信了,生怕他深究,连忙转移了话题,说道,“我知道没有事先与您商议就自作主张是我的错,可是,机会难得,若是错过了那天的机会,恐怕再也没有办法试探出一二来了。这下,您应该知道,这两年来,您是败于何人之手的,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谁了。”

是啊若非筱儿所说,他哪能知道萧奕竟与官语白相联合,难怪每次一旦有事牵扯到镇南王府,他就会一败涂地,原来是官语白在背后出谋划策。筱儿为了他,不惜忍辱负重,他却还在疑心她,这实在不该!

韩凌赋愧疚地说道:“筱儿。委屈你了。”

“为了您的大业,我委屈一些又如何呢?”白慕筱温顺地靠在他怀中,低声道:“殿下,只要您肯相信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静静地倚靠在一起,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韩凌赋再次执起白慕筱的手,黑亮的眼眸舍不得离开她片刻,柔声道:“筱儿,现在风清云静,我们一起去庭院里散散步可好?”

白慕筱嫣然一笑,一双清冷的眸子此刻柔情似水。

两人手牵手缓缓漫步着,一种温馨的默契若有似无地萦绕两人之间。

白慕筱一双乌眸熠熠生辉,如玉的肌肤更是仿佛在发光一样。

她唇边含笑,忽然开口说道:“殿下,镇南王世子一直以来对您的好心招揽视而不见,反而因着镇南王世子妃的挑拨,与安逸侯联合起来,一次又一次地刻意针对您。镇南王世子手掌重兵,而安逸侯的机智鬼神莫及,他们二人若是站在了殿下的对立面,势必会影响殿下的大业,殿下可有想过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个问题,韩凌赋便一阵烦躁,不由说道:“筱儿可有主意?”

白慕筱自信地笑了,“筱儿确实有一计,若是成了,殿下势必可以在目前的困境中翻身。”

韩凌赋大喜,忙道:“筱儿快说。”

白慕筱勾起了笑,说道:“皇上现在颇为信任镇南王世子,若是我们破坏了这份信任,将会如何呢?”

韩凌赋暗自思吟着,若是父皇不再相信萧奕,那对于萧奕而言,想要在王都过下去,就必要重新寻一个倚靠在,而自己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而以后若有万一,他也可以利用萧奕手中的南疆兵权,强夺那个位置。

只是,这事谈何容易。

“我们现在可以利用便是镇南王世子妃。”白慕筱的眼中透着浓浓的恨意,说道,“南宫玥医术超群,素来颇得圣宠,甚至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乃至御书房都不会有人阻拦。而镇南王世子对南宫玥又情意颇深,若是让他知道他的妻子和皇上之间有了不清白,会如何呢?”

韩凌赋皱了一下眉,这样的谣言恐怕还没传开,就会惹得父皇勃然大怒,实在得不偿失。

“殿下,若不是谣言呢?”

“这怎么可能。”韩凌赋摇头,肯定地说道,“父皇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真的,咱们也可以把它变成真的殿下请俯耳听来。”白慕筱踮起脚来,在他耳边细细地说着。

韩凌赋的瞳孔微缩,过了许久,他缓缓地点了点头,问道:“百越人可靠得住?”

“殿下。”白慕筱笑了,说道,“百越人自然不可信,但是,我们与他们也不过是在相互利用而已,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了。”这一次,她必要让南宫玥再也翻不了身!

“筱儿。”韩凌赋深情款款地说道,“你真是女中诸葛,你有在我身边,我何愁大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