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双深褐色瞳眸对视上。
又“啪”地低下头。
陆思诚:“我还一个字没说你发什么脾气”
童谣唇角抽搐了下,干巴巴道:“孕妇都很暴躁的。”
陆思诚:“”
陆思诚想说我只听过怀孕之后突然充满了母性光辉之类的,没听过谁怀孕以后见谁都咬这种鬼话然而唇角动了动,还是闭上嘴。
这时童谣抬起手,软软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见陆思诚环着他的腰一动不动,又加重力道又拍了他一下这会儿陆思诚抱着她,深怕她没坐稳滑下去,又怕抱紧了勒着她,一下子分了神,被她一巴掌打得侧了侧身。
童谣愣了下,缩回手。
陆思诚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头发,大手将她的摁进自己怀中起先童谣还不配合挣扎了一下,但是挣了几下发现自己的力气拧不过他,索性就放弃了,软趴趴地趴在他怀里。
沉默之间,童谣感觉到陆思诚摁在她后脑勺的手滑下来,在她的背部安抚地滑了滑,最后落在她的手上,又插入她的指缝之间,略微粗糙的拇指仿佛若有所思地捏了捏她的中指
“总要有的啊,你慌什么还哭,我说什么了你就哭我说不要了吗我就问问你自己的意见,怕你自己惦记什么读书啊打比赛啊什么的,我要直接让你生啊快生啊你不乐意怎么办又要埋怨我,现在你自己没意见我当然也不会啧,总之先确定是不是,真是的话,就先把美国签证办了小组赛之前我先带你去拉斯维加斯吧,国内还等两年是让你年轻,等到法定年龄那天就去领证啊,以后结婚纪念日和你生日一起过还省个蛋糕多好呃,不过戒指也要买啊,时间有点急不知道现在订来不来得及,你喜欢哪个牌子虽然喜欢哪个我都买得起,但是以你这么肤浅的路线我觉得需要留点时间给你百度一下哪个牌子最贵”
陆思诚断断续续地说着,想到哪说到哪,只是童谣越听越不对劲。
把脑袋从陆思诚胸口上拿起来:“谁要嫁你了”
陆思诚一顿,挑起眉:“你不嫁”
童谣:“”
陆思诚:“”
童谣:“没有玫瑰没有下跪连说好的裹摁抱怀里我就要嫁你了你哪个山头来的土匪吧”
陆思诚:“”
童谣眉头一皱:“不嫁你走”
陆思诚抬起手拍了下她的脑门:“恃宠而骄。”
童谣被拍得缩了缩脖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嘟囔了声,又钻进他怀里男人的怀抱温暖结实,被他抱着仿佛被圈在一方天地之中,仿佛被他的淡定和从容影响,之前的不安和揣测稍稍消散,童谣闭上眼,稍一停顿,便也将手怀抱上他的腰间。
“所以哪个牌子的钻戒最贵来着”
“不好意思的头一遭结婚,不知道。以后有经验再告诉你”
“刻薄。”
“肤浅。”
“我跟你说你这不算求婚的啊。”
“好,不算。”
“形式很重要,我是传统的女人。”
“你就惦记八克拉钻戒。”
“玫瑰也不能少。”
“还有什么要求一起说完。”
童谣想了想。
“要不你找个直升飞机从天上一路撒玫瑰啊,横幅就不用了忒俗,你就用玫瑰行啦,从小区院门口一路洒过来洒满基地屋顶”
“童谣。”
“干嘛”
“过了。”
“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