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席话,姒青篁看他也是多了抹异样。
只是好像是被他猩猩一般的容貌,却又偏偏浓妆艳抹的神采所惊讶了。
待周敬之介绍完毕,范伢正要再开口。
却忽有一阵夜风拂过。
那个坐在台上的首席男人,竟也淡然起身。
“我是法家的韩荪。
“略懂御人,稍擅治国,武德尚可。
“只是人与人生性有别,我的武德无法传授给你。
“但我相信在法家大境内,必然有你所适合的一隅。
“祭酒之外,我同时也是这一代法家的主官,秦的相国。”
其实早在这位祭酒起身的时候。
范伢与周敬之之外,所有人就都已经默默落座了。
所谓略懂御人,是基本可以指挥秦国的所有人。
所谓稍擅治国,是基本可以决定秦国的所有事。
所谓武德尚可,是基本要去天子王畿才有对手。
学博此前或许还有一丝侥幸。
现在连祭酒都要收她为徒,这还有什么可争的呢
非要争的话,范伢还勉强够格。
可周敬之他又是图什么呢
再看周敬之,非但没有落座,头反而抬得更高了一些。
若是因为权势而畏缩,他也就不是他了。
不仅不退,还要更明确地站着,这才是他。
姒青篁这边,眼见如此,更是吓得不轻,忙埋头道:“谁来教导学生,由老师们定夺就好了学生不敢妄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