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仗,打的太憋屈。
如果和对面的楚贼面对面厮杀死伤这么多也就算了,步兵近距离厮杀一向来都是他们东掳人的拿手好戏。
他们东掳人,靠的就是重甲步兵起家的,至于大规模的骑兵玩骑射,那都是收复大批蒙古人之后才有的事。
但是对面的楚贼,根本就不给他们重步兵冲上去厮杀的机会啊,仅仅是远距离炮击就让他们死伤不小了,继续下去,还没等冲到城头呢,就得死伤大几千了。
东掳人暂时退去后,皇太极一脸黑色的又把祖大寿给叫来商讨战事。
“楚贼枪炮果然犀利,重炮甚多,诸位可有破敌良策”对着一群人说完后,皇太极又问祖大寿道:“辽王,你部使用火器多年,也和楚贼在关内有过交手,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祖大寿听罢,心里骂骂咧咧的
老子知道个屁
老子要是知道这么应对这些楚贼,早在关内就和洪承畴一起把那些楚贼灭掉了,退一步说,后头也能够守住山海关了,何至于要低声下气的和你们这些蛮夷联手呢,可不就指望着你们东掳人有不少的大炮以及大量的兵力,能够的和楚贼死磕嘛
但是皇太极既然问了,祖大寿也不能什么都不说,稍微琢磨了一番,又想起了之前那些楚贼的攻城方法后,当即道:“楚贼枪炮犀利,依靠步兵贸然上前,纵然我大清军甲兵天下无敌,怕是依旧力有不逮,毕竟枪炮非人力可挡”
“如今之计,可效仿楚贼攻城,以臼炮打开花弹,辅以重甲兵破敌”
皇太极喃喃道:“臼炮和楚贼里臼炮差不多的虎蹲炮倒是有一些,但是数量少,也不大,而且他们用的开花弹我们也所知不详,匆促之间怕是难以为继”
但是一旁的祖大寿道:“陛下,楚贼之臼炮,形制和我虎蹲炮等旧式短管炮差不多,之前关内明军也弄来了少许楚贼之小臼炮,对之进行仿制过,这臼炮造之不难,用铜可,用铁亦可。”
“不过开花弹就比较麻烦了,之前我们仿制过臼炮,炮是可以造出来,但是造出来的开花弹问题多多,要么无法爆炸,要么爆炸后就直接裂成两半,杀伤有限,不像是楚贼的开花弹一样,爆炸后碎裂均匀,杀伤力大增。”
之前明军基本上对楚军的各类火炮都进行过仿制,臼炮自然不也例外。
但还是那句话,臼炮这东西在防御作战里,性价比远不如野战炮,而且作战的时候也极为耗费火药,这使用成本几乎也数倍于野战炮。
同时明军那边,迟迟没能解决炮弹起爆后的碎裂问题,所以明军那边只开了个头,紧接着就对这东西失去兴趣了,而是一股脑的仿制各类两斤半,五斤野战炮居多。
祖大寿这边也不例外,他其实也让手底下的工匠仿造过臼炮,但很快就放弃了,毕竟这玩意对他没啥用,又搞不出来。
但是谁又能想到,一直都是进行防守作战的辽军,等到投诚明军后,竟然要打攻城战了
如果早知道有今天的话,祖大寿就会提前让工匠专研臼炮和开花弹了,就算一时搞不出来,但是提前搞的话,现在搞起来也更容易了啊。
可惜的是没有如果,所以祖大寿也好,皇太极也好,他们一时半会的都拿不出来什么臼炮。
最后还是只能用笨办法,继续慢慢构筑堡垒、挖壕沟推进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