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语轻声道。</p>

“怎样处理？”</p>

孔丘问道。</p>

“若能共存，定立规矩，教化向善，若不能共存，杀，无赦！”</p>

白忘语神色平静道。</p>

“不觉得残忍吗？”</p>

孔丘认真道。</p>

“立场对立，当有取舍！”</p>

白忘语回答道。</p>

“不错。”</p>

孔丘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儒门是什么？”</p>

“剑。”</p>

白忘语思考片刻，应道。</p>

“谁手中的剑？”</p>

孔丘问道。</p>

“天下人心中的剑。”</p>

白忘语凝声道，“心中悬剑，方能正自我。”</p>

“若有人，想掌握这柄剑呢？”</p>

孔丘正色道。</p>

“儒门之剑，不会为任何人掌握。”</p>

白忘语回答道。</p>

“若陛下想掌握这柄剑呢？”</p>

孔丘再次问道。</p>

“断剑，以明天下。”</p>

白忘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p>

“很好。”</p>

孔丘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转过话题，轻声提醒道，“忘语，你的劫，快到了。”</p>

“嗯。”</p>

白忘语点头应道。</p>

“你喜欢她？”</p>

孔丘问道。</p>

“喜欢。”</p>

这次，白忘语没有迟疑，顺从本心地回答道。</p>

“即便，为她而死？”</p>

孔丘询问道。</p>

“无悔。”</p>

白忘语应道。</p>

“这一劫，老朽也无法为你化去，只能你自己来度，明白吗？”孔丘正色道。</p>

“弟子明白。”</p>

白忘语点头道。</p>

“去吧，从今天起，你就是北院的首席教习，正式接替陈巧儿的位置。”</p>

孔丘平静道。</p>

“是！”</p>

白忘语恭敬行礼，道，“弟子，告退！”</p>

说完，白忘语转身朝着院外走去。</p>

“忘语。”</p>

就在白忘语将要走出小院的一刻，后方，孔丘开口道。</p>

白忘语停步，回首，目光中有着询问。</p>

“当初，老朽和你说的那句话，现在，可想明白了？”孔丘神色很是认真地问道。</p>

“想明白了。”</p>

白忘语点头道。</p>

“妖，到底是什么？”</p>

孔丘正色道。</p>

“人心有魔，世间便有妖，就如同光明与黑暗，从来不会孤立存在。”白忘语应道。</p>

“然后呢？”</p>

孔丘继续问道。</p>

白忘语沉默，片刻后，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寒冬降临，众生历劫，万民得教化，儒门，当证大道。”</p>

“苦了你了。”</p>

孔丘听过眼前弟子的回答，轻叹道。</p>

“不苦。”</p>

白忘语轻声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