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连意不了解蛎族,它们是外域过来的生灵。
但能够把自身的壳当做星船使的种族,连意本能的觉得,它们身上许是还有更厉害的秘密在。
另则,这蛎壳,很明显就是个宝贝啊。
它们能穿梭在苍穹宇宙,那么,能不能抵御苍穹幽怪呢
或者,它们的壳哪怕不能抵御苍穹幽怪,但是当年蛎壳能把那么多的蛎族送到他们这个仙域来,是不是也可能用这些蛎壳把仙界的生灵从破败的仙界运送出来。
或者再多弄一些通往广眉星域的甬道
毕竟连意心中还是清楚的,她广眉星域的星船,碍于时间和烁星矿石的稀少,制造的星船真的不够大。
想要一下子把仙界生灵全都装进去那是远远不够的。
若是有了蛎壳,将之化为己用,许是真能做到一些她曾经不敢想的事情。
蛎蜕自视甚高,听说在蛎族地位崇高,它脑子里知道的那些东西才是她连意特别看中的。
她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点对付蛎蜕的想法,就是用她的迷幻之术。
她是头一次在自己的识海之中用迷幻之术,虽然她自己知道自己,至少有五六分肯定能成功。
但她既然要做,自然是想一击必中的。
磨刀不误砍柴工。
对付蛎蜕,哪怕它已经是强弩之末,连意都不会犯轻敌的错误。
这样的星域之灾面前,也容不得一丝小错。
她如今来,愿意对着蛎蜕浪费自己的口舌,自然不巴望它说什么,她就是来挫败它的自傲,让它心绪不宁,崩溃的。
一旦崩溃,它的心境之中有了破绽,她再对它使用迷幻之术,才更有可能达到她的目的。
如今不急,鳖已经在瓮中了。
她得再耐心一点,再等一等。
反正,时空漫长,这虚无之地她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出去的,她有时间跟磨一磨。
说完话,她便从识海之中出去了。
此后每一天,连意必来,每次都会说好一阵子话,絮絮叨叨的不停。
蛎蜕被她气的不行,后来,它也不气了,它麻木又痛苦。
这关着它的阵的新牢笼和旧的不一样。
它如今和蛎壳分离开来,本体经过了最后那一次的爆发,是真的虚弱不堪,同时也给连意胖揍它的好机会。
牢笼之中,每日定点会有拳头从四面日三顿,特别准时。
蛎蜕有时候想,它就这么死了也就罢了。
可是藤妖,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偏要钝刀子割肉。
每一次把它打的奄奄一息,这也就罢了,居然在它求死之时,还给它补充点灵气,让它死也死不了。
当然,让蛎蜕消极的等死,它可以,但是让它自己出手了结自己,它真的不能。
从未想过有一天它会陷在这样的绝境之中。
可是,它却还是不能接受自己要死的事实。
蛎族确实会死,可是,如它们这样的修为,怎么可能轻易死去,它的寿元在整个蛎族都算是年少的。
它明明还有大把的时间,凭什么现在死,它不甘心。
它是真的没想到,之前它还毫不客气的嘲笑蛎蚺,笑它阴沟里翻船,没想到,它很快就步它的后尘了
不仅是肉体的疼痛和死也死不掉活也活不好的无力,蛎蜕还有来自精神上的煎熬。
连意每日过来,和尚念经一样毒害它是一方面,它恨她至死,可惜却没办法杀了她,甚至小命都攥在敌人手中,那种憋屈真是谁受过谁知道。
还有一点,它带下来的蛎族,并不如它们之前以为的那么无敌,相反的,这么久的消磨战,反而是广眉星域的人占了上风。
如今,已经死了五个蛎族
本来,蛎蜕还指望仙界蛎尊再给它们派些族人下来。
可是,它从连意嘴里听说,仙界之战如火如荼,蛎尊也已经自顾不暇了
它本来不信,仙界那帮子仙民,又弱又怂,怎么可能突然就奋起了
再者,它们奋起有什么用
后路早就被它们蛎族断了,没了五大星域给仙界补充战力,无极天尊龟缩不出,这么些年,但凡仙界有名的有本事的,早就被它们蛎族和始魔一族联手,收拾掉了许多。
可是,心底深处,却不是全然不信。
蛎族之间,若是死亡,它们亲近的族人之间都会有感应。
蛎蜕和下来的这十一个蛎族之间有感应,蛎尊难道对它们没有感应么
按说,它知道它们死伤惨重,早就应该给它们加派人手,却迟迟不至,莫非真的被缠住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