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几乎瞬间凝固住了。
叶淮微微抬眉, 疑惑地看向镜头里的袁星洲。
袁星洲装傻,眨了眨眼也看他。
瞿麦一脸期待地等着嫂子夸奖,见叶淮一直不说话,有些疑惑。
“咳,你嫂子他比较害羞。”袁星洲憋着笑, 心想离这么远,叶淮总不能过来打他我, 便一副男友力爆棚的样子, 挺了挺胸膛,对叶淮道,“今晚有没有乖乖吃饭”
叶淮“”
“自己在外面, 一定要注意饮食健康。”袁星洲见叶淮眯着眼看他, 显然不想说话, 干脆自个演了起来, “今晚我们会搞到很晚,你早点休息, 明天彩排的时候老公给你录下来哦乖。”
瞿麦不知内情,在一旁羡慕道“师哥,你俩感情真好。”
“那是。”袁星洲速度关掉免提, 连上蓝牙耳机,“我跟你嫂子那是情比金坚。”
“嫂子”叶淮果然在耳机里问, “一天没见,你转性了”
袁星洲一脸淡定,回答说, “我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攻吗”
“我不知道。”叶淮道“我也是才听说这么个事”
袁星洲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忍不住哈哈大笑。
“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叶淮带着笑意说,“是不是被我惯的”
“是的,你的衣服我都不知道怎么选好。”袁星洲道,“我没带你的领带,司机给我带了另一套衣服,你要看看吗”
那身衣服袁星洲看着眼熟,似乎是叶淮之前穿过的一身。然而说完才想到,现在是在瞿麦的房间。
叶淮却笑了笑“不用,那是我选的。他还落了点东西。”
袁星洲“没落东西啊,内搭都带着的,一整套。”
当着外人的面,俩人都不好意思腻歪,却也不想挂电话。然而时间已经很晚了,袁星洲看了眼,知道叶淮明天还有安排,不能这样熬夜。
“你好好休息。”袁星洲又道,“我先挂了。”
“开着吧。”叶淮却道,“我把手机放床头充电,你那一直开着吧,很久没听你唱歌了。”
袁星洲犹豫了一下。叶淮那边镜头晃动了几下,却很快调整好了视角,正好冲着他的床铺。
“小铁的手机支架,我刚剥削过来的。”叶淮躺在床上,侧过脸对袁星洲笑了笑,“你们练吧,不用管我。”
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袁星洲也不好继续耽搁,将手机竖放在沙发上,用抱枕和书堆出了一个支架,方便叶淮看到他。
“我们开始”瞿麦看他放下手机了,笑道,“走一遍看看。”
袁星洲看向手机,将音量调小,这才点了点头。
凌晨三点,俩人终于确定了最终版本,瞿麦透支了多日的精力,当即瘫在了沙发上,袁星洲带着吉他回房,拿起手机的时候,发现叶淮已经睡着了。
那边留了一盏微弱的地灯,叶淮安静地窝在床上,被光影模糊着轮廓。
看起来温暖又舒适。袁星洲不觉放轻脚步,又将手机静音,等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也学叶淮将手机架在桌子上,就此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视频在凌晨六点的时候被挂断了,看样是叶淮已经起床了。
彩排的时候倒是挺顺利的,评委老师来了两个指导,袁星洲一开口便让几人惊讶了。周围的工作人员也稍稍安静下来,望向舞台中央。
“贝斯什么时候留了这么一手。”彩排结束后,评委a笑着对袁星洲道,“你的表现很好,音准很好,一上来就能抓住情绪。”
“我闺女喜欢看他的电影,”评委b也笑,“挺不错的小伙子。”
俩人对袁星洲肯定了两句,又转向瞿麦,这次讲得却更为仔细,从编曲的难度,整首作品的完成度,俩人配合的间奏,伴奏的瑕疵十分详尽地点评了一遍。随后又建议开头的部分最好由袁星洲的纯吉他,改为俩人共同表演。
瞿麦受这个提议启发,竟然灵光乍现,干脆将开头整个换掉了。幸好新换的曲子十分经典,吉他弹奏的难度也低。
于是俩人又重新彩排了两遍。
“这次大家准备的都很充分。”最后,两位评委笑笑,鼓励道,“你们可以的。”
瞿麦显然早已习惯这样的场合,比赛之前,任何一个念头都可能引起作品的更改。然而袁星洲却很久没经历这种场面了,随着正式录制的临近,他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
周日,他们这组正式录制前的一小时,袁星洲换上了叶淮的那身演出服去备采。虽然只是采访,但他从回答问题起便开始嗓子发紧,不停地想喝水。
采访者循例让他介绍了这次的曲目背景和瞿麦的舞台用意。
“你是不是很紧张”最后,采访者笑着问,“看你现在的脸都是绷着的。”
袁星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笑了笑,如实道,“是挺紧张的。”
对方又笑“上次演唱是什么时候”
“好多年之前了,从团”袁星洲想说从团队解散之后便没再表演了,但他随即意识到假如提到st,就免不得被人截去炒作话题,于是改口,“从开始演戏后,就没时间了。”
他听说原澄似乎真的来了,昨天彩排时候,便有一组迟迟没有进行。而今天表演的第一组,似乎就是他们。临到上场,袁星洲和瞿麦反倒不关心别人如何表演了,以免给自己压力。
“这次你曾经的队友也有来参加。”采访者果然说道,又问他,“你想对他说什么吗”
袁星洲不明星地微微皱了下眉头。节目组既然这样问他,估计也会去问原澄。
两人如今都是流量艺人,只要一旦开始互相牵扯,就会把焦点引在他们身上
“曾经的队友如果是叶淮的话,我挺多话的。比如”
摄像微微调整了角度,给他特写,袁星洲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胳膊撑在膝盖上,微微探身,笑道,“比如,我很想他。希望他拍摄顺利,早点回家。”
采访者有些意外,犹豫了一瞬。
袁星洲正打算见招拆招,就见外面有人过来,在采访者耳边说了句话,又递过来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