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的圣旨下了后,前去西昭女国的官员便已启程,扶风驿留下的便只是芙阳公主和部分侍从。
太史局便择好了日子,这年底的好日子较多,也好选着。
这芙阳公主毕竟是要嫁到大盛来的,莫让人落了个孤单,姜卿儿本着是个闲不住的,便去了趟扶风驿,也算是探探底细。
来时那楚芙阳正端着医书瞧看,人见着温雅和气的,秋赏时二人相交甚少,这会儿便慰问了几句。
在扶风驿坐上没多久,福公公便来人把这位皇后娘娘给请回去了,着实是盯得紧。
姜卿儿应早想到李墨会将芙阳公主配给平西王的,这脑子近来总是不管用。
不久之后,皇后怀有身孕的喜事便传开了,长公主为此跑了一趟永安宫,带着不少的膳补的药品,在她眼里皇室利益最为重要。
姜卿儿有了身孕,也算是了去她一桩心事,自然是欣喜的,之前送的送子观音还在香阁里放着呢,她该关心关心自家儿子了。
自打陆元澈成了家,是青楼也不去了,赌场也不逛了,办完公务便往家中跑。
那魏家小姐是着实厉害,脾性有些悍,陆元澈本着往赌场去,片刻之后,她便提着长棍来逮人。
陆元澈自来不和女子相斗,也不是说打不过她,但愣是容着她打得他满赌场得跑,闹得满盛京的笑话,他没了法子,只是不往赌场里去了,当初的小霸王变成了妻管严。
听了这话,姜卿儿笑出了声,果然着魏小姐是最适合陆元澈的。
长公主来了永安宫之后,又来了不少世家小姐,皇后正受宠,人人都想套些近乎。
这见多了,姜卿儿便乏了,来人也就见得少,由着周三娘将人给挡回去。
这害喜的日子过了,姜卿儿胃口涨不少,一张小嘴总是在吃着,小腹开始隆起。
夜晚入眠时,李墨抱着她,便总是习惯将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轻抚。
渐渐的天气寒凉,永安宫早早就备上了暖炭炉火,卧房内设上暖阁,陈铺着绒垫。
李墨早早便命尚衣局的给姜卿儿缝制一身狐裘斗篷,莫忘外面闯风冻着,毛绒绒的,穿上时,倒让他想起杜若寺初见时,披着斗篷的她,也如这般娇媚可人。
时日渐去,便是立冬,平西王爷的大婚也如期将近,皇帝这边也随上些份子,备上了些礼饰。
长元殿的内间中,暖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屋里暖堂堂的,金漆墙下的明黄檀桌展开着文书和奏折。
地面铺着柔软的锦垫,李墨着一拢淡金色衣袍席地而坐,发上束白玉冠,手中的朱批笔正在写动,是户部上递的税务折子。
姜卿儿正在他身旁,研墨好后,她扶着衣袖小心翼翼地将墨锭放下,干净的手绢擦擦手后,便在一旁吃起芝麻馅饼。
她忽然开口道“好在平西王的大婚不是在夏日。”
李墨听言,停下笔尖,侧首瞧向姜卿儿,正在慵懒得半靠着绒枕上,一袭淡粉的衣裙衬得她肤色白皙,近来长了些,身姿婀娜,倒是风情万种。
他轻轻一笑,道“卿儿怎说”
姜卿儿咽下口,说“夏日太炎热,那嫁衣里三层外三层,即重又厚,定会热得不行。”
先前成婚时,姜卿儿是对那身凤冠霞帔印象尤为深刻,李墨收回目光,回应道“过两日平西王大婚,你可想去瞧瞧”
姜卿儿想了想,才道“还是二人成婚之后,再让芙阳公主来永安宫见见吧。”
他们要是去便显得过于声张招摇了,她近来还是避开这类喧闹的场面较好。
李墨顺着她的话颌首,回了一声好,将朱批笔放在砚台上,拾起桌案上的文书端看。
姜卿儿显得有些百无聊赖,将酥饼吃完,抬眸看向李墨,侧颜轮廓分明,身形挺拔,淡金衣袍整洁干净,带着一丝贵气。
见他将朱批笔放下,应是写完了,一副肃正严明的模样,好一个正人君子
这倒使得姜卿儿起了坏心思,清过手上饼屑,挪着身子靠着他的肩膀。
李墨的目光仍落在文书上,道“怎么了。”
姜卿儿一手揽住他的劲腰,一手钻进衣襟里,纤柔的小手隔着里头的白色单衣,抚上他的胸口,轻轻画着圆圈。
她道“一会儿夫君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可好。”
李墨身形微僵,侧首看向姜卿儿那娇艳的容颜,眉眼弯弯,甚是好看,只不过唇角沾着一点芝麻馅。
他扬唇一笑,将文书放置在桌案上,任由着她小手的肆意妄为,指尖抹去她唇角的芝麻馅,回应道“好。”
姜卿儿的手探入衣底,胸肌硬硬的,肌肤手感很好,李墨低眸看着她的手,不过一会儿,原本整洁的衣袍变得凌乱不堪,衣口敞开,里头的肌肉线条均匀。
李墨把姜卿儿揽在身前,手护着她的后颈,压倒在绒垫上,她闹得他腹下热热的,道“想做什么。”
姜卿儿低声笑起,模样媚态如风,手抵着他的胸膛往下探去,“你可批完折子了”
李墨微微蹙眉,只听她的手隔着布料,使坏地碰到某处,带着撩拨意味,他耐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