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架不住老骆丞相的孙女是后宫的骆贵妃,自古皇后和贵妃的矛盾便不可调和,牵扯太大根本无法调节。
冉佳怡不准备放弃这个最佳途径,只能去寻找骆贵妃的薄弱点。
近些年,随着祖父告老,家族迅速衰落,宫中的骆贵妃也肉眼可见的低调起来,原先多么张扬的一个人,硬生生熬成了人人称赞的和气人,冉佳怡当初刚进宫,还以为骆贵妃好歹会做些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等到。
这般聪明一个人,应当也不是会为情所困的人,说到底,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千金,少有真为了爱情就要死要活的,更多还是利益的权衡,至于原主,那就是一个例外,傻白甜,害人害己。
无疑,骆家当前最需要的是时间,朝堂上这一辈骆尚书能力有点,尚书之位已经到头了,而下一代的成长还需要时间,骆家如今做的就是蛰伏。
可蛰伏也是有危险的,因为很多时候,自己以为的蛰伏,在上面人眼中就成了无用之人,等到真被弃如敝履就晚了。
所以,既要维持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保证能等到下一代长成,又不能过于显眼,当然,前者已经足够骆氏一族头疼了。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骆贵妃能诞下皇嗣,不拘男女,只要高高在上的存在,就是骆家的定海神针,可惜这么多年完全没有动静。
但现在冉佳怡可以给的就是这一段时间,况且,在皇帝不理朝政、也不进后宫后,她和骆贵妃的矛盾已经消近于无,谈判的空间还是十分大的。
想通了其中关节,冉佳怡又细细斟酌了几天,觉得可行,这才让人给骆贵妃传了话,虽然是寻求同谋,可她也不能过分弯腰。
骆贵妃本来不想来的,可思及家中人近几日传的消息,又不得不来,只是面上依旧平淡如水。
“不知娘娘宣臣妾来有何要事”
冉佳怡也不在意,依旧笑呵呵的道“骆贵妃,本宫有一桩大买卖与你商谈,不知你可否愿意。”
骆贵妃眼中惊疑不定,看着面前的皇后,那副笑嘻嘻的样子活似成了精的狐狸,当即一个寒颤,“娘娘,有话还请直说。”就连语气都不由自主的缓和了些许。
“这事可不适合在这里说,也不是我和你说,还得劳烦您给老骆丞相带个信,最好能进宫来一趟。”
牵扯到祖父,骆贵妃再也维持不住淡定的神态,质问“你找我祖父干什么”着急之下,连尊称都已然忘了。
老骆丞相退下是真的上了年纪、身体不行,如今早已在家颐养天年,只要不是祸及家族的大事,一般都没人敢去打扰,就期盼着老寿星兼定海神针能多活几年,也多教导孙辈些道理。
对方张口就要跟祖父沟通,骆贵妃第一反应是这样不好,第二反应是,皇后到底要干什么
冉佳怡要干什么,自然是寻求一个暂时的同谋,不需要维持太久,年的功夫,足够骆家下一辈出来崭露头角,也足够她培养一两届属于自己的学生。
“我想,老骆丞相知道我要见他,是一定会来的。”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冉佳怡也不再多言,让丫鬟送人离开。
骆贵妃辛苦跑这一趟,来回就说了几句话,还弄得自己稀里糊涂,很是难受,回到自己的宫殿仍在愁眉苦思皇后到底何意。
这幅场景落在宫人眼里,再次成为证实皇后与贵妃娘娘不合的铁证。
且不提骆贵妃心思如何百转千回、纠结不已,第二日到底还是让人给年纪递信,信还不是给祖父,而是给如今骆氏一族掌的嫡亲叔叔做主。
说来惭愧,骆贵妃的父亲虽然是骆家嫡长子,可苦于资质平庸,一辈子就混了个五品小官,还被打发到外地,好在叔叔靠谱,勉强撑起了骆家这一摊子。
骆家,骆尚书接到宫中侄女的信,很是不解。侄女是个谨慎的人,一般有话都会传妻子和嫂嫂进宫代为转达,如今直接寄信当是有什么急事。
结果,拆开一看,竟然只是皇后要见父亲。
这是要做什么,骆尚书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这个,外人都只道父亲在家颐养天年,养身体确实不假,可很多大的决定还是父亲在背后做主,不然底下人也不一定服气自己。
若放在以往,骆尚书压根不会放在心上,但皇后娘娘如今是主事人,大小算半个皇帝,说的话他还是要重视的。
思虑再三,到底捏着信去西跨院找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