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蔡文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冉佳怡计上心头“行,动我的房子可以,但有了孩子得跟我姓。“
蔡文听见都呆了,结结巴巴问“这怎么行。”
冉佳怡疑惑的看他“谁出房子跟谁姓,挺公平的啊。”
“无理取闹,你就是无理取闹。”蔡文一个劲喃喃,似是气得说不出话。
她只觉得好笑,为什么男人姓就是天经地义,要是古代男性社会就算了,现在都什么时代,既希望孩子跟自己姓,又不愿意付出,当别人都是冤大头呢。
虽然话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蔡文愣是从她神色中读出这层意思,一时间羞愧难当,气呼呼的离开。
人走了,冉佳怡乐得自己独占一间房,毫无心理负担美美地睡了一觉。
冉佳怡的胜利毋庸置疑,也不知蔡文怎么跟蔡父蔡母说的,这之后蔡母虽然依旧爱折腾人,可却再也不提那套房子的事情,想来应当知道了姓氏之争。
事实也确实如此,蔡母当初见秋家是独生女,心中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家占了大便宜,可听到儿子说的,她才猛然意识到,独生家庭条件好不假,可也有明显的缺陷,比如会跟自家争孙子。
儿媳妇会来争孙子的姓氏,蔡母推己及人,觉得铁定是秋家二老怂恿的,要是自己要了对方的房子,那岂不就是给了人家理由,所以最好还是将来把那房子捣鼓去孙子名下,这样才最好。
念叨着念叨着,蔡母就惦记上自己还未出生的孙子,眼瞅着结婚都有小一年了,怎么还是没个动静,别不是身体有问题吧,当然,这话蔡母已经不敢直接说出来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蔡母对这个儿媳还是有几分忌惮的,这就是娶一个条件好的儿媳的缺陷了,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降低要求去娶一个扶弟魔之类的穷鬼不是。
于是,冉佳怡在遭遇催婚后,再次遭遇催生。
孩子,冉佳怡如今用着原主的身体,自然是不可能生的,更何况她刚升职,正是好好奋斗做出一番业绩给领导看的关键时候,若是怀孕了工作必定得放松,等孩子生下几个月产期一过,黄花菜都凉了。
不比男性在职场几乎年纪越大越吃香,女性的职场黄金期就这么短短几年,不好好奋斗实在太可惜了。
其实,要不是为了委托者的任务,冉佳怡是很愿意一开始在事业上就拼一把的,大龄未婚的身份其实比已婚更适合一个职场拼搏的女性形象,但现在这样也不太差吧,上次跟领导的对话她可是信誓旦旦承诺了,短期内不考虑生子问题的。
这天晚上,蔡文愁眉苦脸进屋,近段时间他总是这副模样,冉佳怡瞧习惯了连问都懒得问一声,最近公司有一个大项目,她正在赶制报表制作标书,忙到凌晨一两点都是寻常,根本没空理会其他。
蔡文状似心不在焉,其实满腔心神都放在了坐在电脑桌前的妻子身上,见她毫无知觉的敲击键盘间或写写画画,更是不满,一个女的,不惦记着相夫教子、生儿育女,天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他也不明白,明明婚前交往看着娇俏可人的妻子,总是小鸟依人的姿态,怎么婚后就变身女强人,叫他十分不喜,总之,蔡文是坚决不会承认,这样的妻子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蔡文目前就职于当地一家不错的国企单位,但他却没有多少往上爬的心思,第一是国企本就是熬资历的地方,可供发挥的地方少,有时候做多了还要招人眼,二来当前的工资工资待遇各方面都不错,作为独生子的他,从小到大受到都没有承担过多少压力,总是差不多就行。
如今面对一个奋斗向上的妻子,可不就焦虑了。
人都是有畏难情绪的,蔡文在自己的舒适圈里已经沉溺太久,早已不愿意挣脱,若没有太大变故,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
都说好男不吃分家饭,蔡文自己没多大长进,蔡母着急也只能从儿媳嫁妆上打主意,虽说有她本身就心术不正的缘故,但难道也不是蔡文无能的证明嘛。
若真是一个有骨气的,要么安之若素,要么自己奋斗,既不需老母亲为自己操心打些歪主意,更不需要动妻子嫁妆的主意,那才是君子所为,蔡文这样的,只能做一个小人罢了。
“菱菱,太晚了,今天先休息吧。”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蔡文接二连三招呼,企图打断对方的思绪。
他也确实如愿了,冉佳怡本来心神都沉浸在工作中,一被打断就得从头开始理清头绪,不消三次,她就真生气了。
“蔡文,你有完没完,我工作你看不见啊”说着不等解释,气呼呼的抱着电脑去了隔壁客房。
蔡家三室两厅的房子,蔡家人住了两间,另外一间日常做储藏室、偶尔作为客房招呼一下原来的亲戚们,收拾的倒也干净,至少,冉佳怡住进去就毫无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