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薛母的后悔愧疚,艾香如接收不到。
公婆老了,他们出钱养,病了,他们出钱治,这都没有问题,反正有钱,可要他们上门当孝子贤孙,那做不到。
曾经她做过,可最后得到的什么,女儿被卖,儿子被宠成了一个人渣,不可否认她作为亲妈也有责任,但最大的责任还是在薛父薛母。
她选择儿子,既是不想自己再做一次失败的母亲,也是不想亏待了三个女儿,好在如今,一切都很好。
艾香如的服装店已经在津门开了三家分店,随着岁数上来,她工作也没以前那么拼,每家店都安排有一个分店长,她只要抓大方向和管理。
最欣慰不是这些,而是这一次她的三个女儿,个个优秀。
没有了恼人的恶劣环境影响,她们都成长为积极向上的小青年,大学毕业后奔向各自的前程,天南海北,家庭群里每天都热热闹闹,充满生机活力。
每当这时,艾香如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的,唯一的小遗憾是,三个女儿都看不上自己的小店铺,大女儿进了大企业,如今正努力往高管位置进发,二女儿则是沉迷研究、废寝忘食,三女儿更是醉心美术,惦记着到处采风。
于是几家店还得她这一把老骨头看着,也不知道老薛家那些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他们疯狂觊觎的他人手中财物,在有些人看来可能一文不值。
摇摇头,将不小心浮上脑海的薛家人去除,艾香如巡视完三家店,乐呵呵的去隔壁、也就是她当初就读大学蹭课。
她是老蹭课人员了,十几年下来,上至校长、下至门卫保洁,就没有一个不认识她的,就连去食堂吃饭,都有专门的饭卡,是学校特意为她保留的。
她听的课程很杂,服装设计的专业课是必去听的,其他课程感兴趣的也会听听,这辈子她的经验就是多学习总是没错的,这些丰富多彩的课程,让她在流行的道路上一直与时俱进,也认识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这样的一生,艾香如想,才是没有虚度吧。
相比较妻子,薛茂的生活就平淡多了,一路从搬货的小工人到小头头、再到中等头头,基本也就到顶了。不过他并不强求,算了自己的工资够用,也就老实干着,好在性子老实得了大老板的青眼,让他一直干到上了年纪,还给了一个仓管的工作养老。
薛茂对自己的一生也是很满足的,如今的他早已不会去想,自己没有儿子这回事,甚至在面对优秀的女儿,还会隐隐愧疚觉得以前的想法实在对不住她们。
对于三个女儿,他是欣慰的,对妻子,则是感激。
越是见识得多,就越是清醒的意识到,不管在老家、抑或津门,其实妻子背负了大部分责任和压力,而这些本该由他来承担。
而对于父母,他已经知道,并不是父母说的就是对的,一家人合则在一起、不合分开过,缘分不够尽孝膝前,远远的给足钱财,也是另外一种尽孝的方式。
任务世界的帷幕缓缓落下,冉佳怡再次接取新的任务。
大门拉开,进来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年轻女子,姣好的面容也掩盖不去满身的疲惫,眼神空茫似是失去了一切。
“请坐。“冉佳怡浅笑,奉上一杯温茶。
女子这才放松,捧起杯子小口喝,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一路向下,温暖了整个胸膛,恰似这个任务空间给她的安全感。
情绪舒缓下来,她才小声开问”你这里可以帮我的吧。“来自现代世界的她看过各种小说影视,对这种存在竟然没那么害怕,反而充满了期待。
“嗯,方便说说,你遇上了什么吗“
冉佳怡本就是例行一问,没想到女子原本还颓靡的精神立刻振奋起来“我遇上了一个人渣、大人渣、大骗子\
此处省略一万句不文明用语,冉佳怡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打断“方便长话短说吗”
女子这才发觉自己失控,不好意思笑笑“对不住,不是我激动,实在是那男的太渣了,我都没想到世界上有这么渣的人。”
眼见又要继续,冉佳怡无奈咳嗽两声,终于将话题引向正规。
“我叫秋菱,秋天的秋,菱角的菱,鞍市一个普通上班族,平平安安长到二十五岁。眼看三十的年纪,我爸妈催婚催的紧,我嫌烦就干脆答应了我身边一个追求者。
瞧着人不错,主要还是门当户对,我是独生女,他是独生子,条件相当,在一起也谈不上谁占谁便宜,不是见多了那种凤凰男嘛。谁知,就算这样,还是出了问题。“
冉佳怡被她勾起了好奇心,“什么问题”她做过很多吃绝户的任务,但照这一家的情况,完全没有必要,毕竟两个大家到时候都是这个小家的。
秋菱悔不当初“条件相当是没错,可挡不住他们家会算计啊。等我们到谈婚论嫁的时候,说到彩礼和嫁妆,那蔡家本说得好好的,他们家按照当地行情来、我家到时候添上嫁妆都带过去,结果,到了走礼的时候又变卦。
说的好听,什么现在不鼓励彩礼嫁妆,又说钱全去买了小家的房子,也是我太傻、我爸妈又太疼我,竟然就这么被他们骗了。“
到了这里,冉佳怡约莫有点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我带着三十万嫁妆外加一辆车嫁过去,他们家出了一座房子,也是结了婚,我才知道,新房是挂在公婆名下不说,甚至连首付都是借来的。我带来的嫁妆全填了窟窿不说、只换回来一张借条。“
冉佳怡十分惊奇,“所以,你的嫁妆没了、房子也没影”
秋菱颓丧点头,无精打采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