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国性侵幼女的案件一经传出, 便闹得满城风雨。
楚淮南忙着接手万都控股割肉求生的项目, 忙得脚不沾地。但他每天都尽量住在棠城滨江,这样的话至少早晚能和沈听匆匆见一面。
而对于沈听和他的队员们来说,布网捉住贝隆成为下一步行动的重中之重。
林霍去墨西哥出差了, 他仍没有告诉宋辞此行是为了什么。但沈听也没有多打听,仿佛对此浑不关心。
在和贝隆见面商谈合作事宜前, 他给远在墨西哥的林霍去了个电话。
林霍在听说他居然要和贝隆合作后, 沉默了至少一分钟,而后态度坚决地表示反对。
“我并非在征求你的同意, 只是出于对我哥曾经左右手的尊重,通知你一声而已。”
“你这是在引狼入室”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林霍觉得自己快不认识这个小畜生了。他第一次觉得宋诗可能真的把弟弟宠坏了。这个小兔崽子说风就是雨,刚愎自用到了没人拦得住的地步。
“你凭什么觉得贝隆是真心想和你合作的”
“真心”电话那头的年轻人朗声笑起来“我要他的真心干什么更何况我自己对他也没有真心。”
“你的意思是”
“林霍,我怀疑就是他杀了我哥。我要给我哥报仇。”
任何层面上, 林霍都是个聪明人, 他不赞成地皱起了眉头。
“贝隆也不傻的, 他未必猜不到你的意图”
报仇心切的年轻雇主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但他别无选择。”
宋辞的势在必行很大程度上刺激到了作风谨慎的林霍。他立刻调整行程, 想要在最短时间内回趟国。
可还没来得及安排机票, 作为锡那罗亚集团分支头目的季新就联系了他。
未来大客户的突然联络,让林霍被迫搁置了短时间内回趟国去看看宋辞究竟在搞什么名堂的计划。他到墨西哥为的就是啃下季新这块连宋诗都没能啃得动的骨头。
只要能和掌握着欧美大份额市场的季新提前达成合作,一旦僵尸投产, 其在海外的销路将会形势一片大好。
贝隆本来约了沈听去小洋房里喝茶。但沈听却以“没耐心喝茶”为由,直接拒绝了他。
“贝叔叔,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知道我手里有我哥留下的配方, 而我也知道你有现成的生产基地。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咱们互相也算知根知底。茶呢,就不用喝了,我想看看你的地方。”
“我怎么确保安全”
“我一个人去。”见贝隆沉默,沈听轻蔑地笑了“怎么,你还怕我带人端了你的老窝贝叔叔,我要有这个本事,早些年我哥就放权了,还轮得到你趁他昏迷,在董事会兴风作浪”
这话说的直白却不无道理。自从宋诗深度昏迷后,宋辞虽然也时常去天地汇报道,但做的都是无关痛痒的工作。贝隆找人盯着他,发现除了翻看企业内部的人员名单、了解交易对手方以外,有关钱和运营权归属的事情,宋辞连插手的意图都不曾有过。
宋诗费尽心思、极致保护,的确养出了个眼高手低的好弟弟,十足的酒囊饭袋。
要不是这个小崽子运气好,搭上了楚淮南,想要捏他的命脉比登天还难。
十分自大地衡量了一番利弊后,贝隆最终和沈听敲定,第二天一早在天地汇的地下停车场碰面。
只身行动对沈听来说是家常便饭,可却遭到了楚淮南的激烈反对。
“我不同意。”
“不需要你同意。”
“你一个人去制毒工厂你疯了吗”
“我一个人去过的制毒基地,不比你参与过的慈善拍卖少。好了,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对一下行动部署。”
“我再说一遍,我不同意。”
沈听皱起眉头“你烦不烦啊”
其他四个队员根本插不进他们的对话。
蒋志推了推眼镜“基本能够理解楚哥的心情,但实话说,论单兵作战能力,沈队的确不需要你担心。”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被燕京公大作为优秀毕业生典范,马赛克后挂在的发现除了翻看企业内部的人员名单、了解交易对手方以外,有关钱和运营权归属的事情,宋辞连插手的意图都不曾有过。
宋诗费尽心思、极致保护,的确养出了个眼高手低的好弟弟,十足的酒囊饭袋。
要不是这个小崽子运气好,搭上了楚淮南,想要捏他的命脉比登天还难。
十分自大地衡量了一番利弊后,贝隆最终和沈听敲定,第二天一早在天地汇的地下停车场碰面。
只身行动对沈听来说是家常便饭,可却遭到了楚淮南的激烈反对。
“我不同意。”
“不需要你同意。”
“你一个人去制毒工厂你疯了吗”
“我一个人去过的制毒基地,不比你参与过的慈善拍卖少。好了,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对一下行动部署。”
“我再说一遍,我不同意。”
沈听皱起眉头“你烦不烦啊”
其他四个队员根本插不进他们的对话。
蒋志推了推眼镜“基本能够理解楚哥的心情,但实话说,论单兵作战能力,沈队的确不需要你担心。”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被燕京公大作为优秀毕业生典范,马赛克后挂在的橱窗里的耳朵
这个外号对标的是无论在格斗、刑侦还是射击,甚至于面临突发危机时的处理和应对能力方面,都是一流警校毕业生中佼佼者的沈听。
如果连他都不能只身前往,那还有谁还有资格,在这个情况下去跟犯罪分子做斗争
“我和你一起去。”
“楚淮南,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严重影响我的开会进度的话,麻烦你出去。”
“沈队,楚总也是担心你。”潘小竹弱弱地劝。
文迪放下手中的路线图,也加入了替楚淮南说话的队伍。
“楚哥也是担心你。要不,你让他跟你一块儿去”
“去干嘛碍手碍脚。”
“去麻痹敌人的意志,放松对方的警惕啊。”潘小竹瞄着沈听的脸色说“毕竟楚总是远南的实际控制人。他都去了,难道不是最好的人质吗犯罪分子一定觉得,就算有什么,市局看在税局的份上也不会贸然行动的。毕竟楚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都赔不起,对吧”
“那他要是跟我一块儿去,赶明儿真缺胳膊少腿了,你把你的赔给他”
潘小竹闻言大惊失色地捂住自己的小细胳膊“这、这不太搭吧。”指了指一旁文迪的手臂“他的好,不如把他的赔给楚总。”
楚淮南笑起来“他的太黑了,我不要。蒋志的比较好,不黑不白的,看上去正好。”
学好难,学坏容易。楚淮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现在不仅队员都胳膊肘往外拐,开会的氛围也从往日的严肃认真,变成了现在这个欢快的样子。
沈听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桌子,屋子里顿时静了静。
只有楚淮南,仍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