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午歇,他如常与萧观音,共歇在御榻上,手搂着怀中佳人,困倦入睡时,朦朦胧胧,似做了一个梦,梦中,祥云聚涌,金光灿灿,有麒麟踏日而来,在穿掠过他身体的那一刻,宇文泓倏地睁眼,因这从未有过的奇梦,眼望着虚空,怔怔出神片刻,方才慢慢回过神来。
心神回转过来,但仍念想着这场奇梦,宇文泓边回想着梦中情形,边望着怀中女子,慢将她睡乱的几缕发丝,轻轻拨掖至耳后,他动作很是轻柔,但萧观音因睡得不深,还是因这微有痒意的动作,缓慢睁眼,她睡眸惺忪地望了宇文泓一眼,又困倦地垂下眼睫,手揪着他身前衣裳,朝他怀中靠了靠,依在他胸膛前,喃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梦”,宇文泓慢将麒麟踏日的梦境,讲与萧观音听,言罢,笑问她道,“古有麒麟送子一说,这梦,该不会是预示着我们将要有个男孩了吧”
萧观音原还因午困未消,有点晕晕乎乎的,但听宇文泓讲这奇梦,渐听出点精神来,她微微仰首,依在宇文泓怀中,静静望听他讲述史载有人曾梦麒麟、后得一子的故事,宇文泓见萧观音这般初醒静望着他,纯净的眸子黑白分明,眼尾微红,如染桃花色,双颊虽未施染胭脂,却因刚醒不久,粉白融融,天然可爱,不由渐停了口中的故事,低下头去,轻轻吻上了他的桃花。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渐就有些情热了,萧观音余下的困意,渐被宇文泓这般吻没了,早已熟知男女之事、熟知宇文泓种种的她,渐也感觉到宇文泓的情动,一手轻推着他的胸膛,将他推离了些,并轻嗔道“别闹了,你下午不是还有事吗”
话音刚落,殿外即响起了淅沥雨声,沙沙敲打着殿窗,这雨一落,宇文泓原先那事也得推后了,他笑将萧观音轻推的手,十指相扣地握压在衾褥中,轻咬了下她的脸颊道“看,老天爷都不让我走,是天意呢。”
说着欲再向那红香软处移去,继续吮吻,但才刚刚触上,即遭香糯贝齿轻轻一咬,宇文泓见身下玉颊晕红的女子,微别开脸,声音低低道“青天白日的”
“青天白日正好”,随着如水帐幔落下的,是男子低沉的笑音,“梦中的麒麟,正是白日来的呢。”
淅沥细雨,渐渐转大,撩得殿外石阶雨珠乱跳、落积如川,一场冲洗得天地澄净的好雨,渐停下时,已是个把时辰后的事了,榻上亦云收雨歇,只仍恋恋不舍、犹在温存,宇文泓握玩着萧观音的指尖,并开玩笑道“说不准这次,真就有了,希望这孩子像你多些,莫要像我,像我没人喜欢”
怀中慵而无力的温柔嗓音,如轻羽在他心头轻轻拂过,“怎会没人喜欢”
轻松的心绪,立被深深的感念所覆涌,宇文泓动作一顿,将怀中人吻抱得更紧道“还是像我多些好,像我,就是天下第一好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