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沉重又响亮的摔门声响起的时候,薄颜整个人晃了晃,随后眼睁睁看着那扇大门被关上,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紧跟着这种震惊而来的,还有一股难以名状的疼痛感,首先到达心脏最深处的不是疼,是酸,那种悉数耗尽一场空的酸,无法遏制,疯狂涌出,随后细碎的痛意便在酸涩的缝隙里肆意蔓延,直到填满整个胸腔。
薄颜觉得自己像是被这个现实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她甚至在想,若是倒退回十分钟前,她忍下唐惟的恶言相向,是不是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落魄的像一条被赶出家门的流浪狗。
她站在大门前好久,尝试伸手敲门,却又在触及到门缝的瞬间将手指收回。
敲门早就没有意义了,薄颜相信,她哪怕吊死在唐惟家门口,唐惟都不会眨一下眼皮。
她除了承受,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此刻,这种痛苦又落寞的感觉在汹涌地侵袭她的身体,薄颜无数话想说,想解释,到了嘴边却又统统咽了回去。
她,没那个资格。
她被奴役了。
从前被安谧奴役,奴役成为她的工具,她的玩物,她生气的时候可以随便打骂发泄的垃圾桶现在却被唐惟奴役。
成全他所有对她加害的借口。
可是就算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