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如在麒麟阁的屋顶上正躺的悠游自在呢,却觉得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三师兄包天随横七竖八本就在她不远处横着,徐婉如往另一边看了一眼,却是二师兄,美人如玉一般,坐在月色下面,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就这么随随便便一坐,在别人身上只是寻常,到了他的身上,却是百般的风采神韵。造物之奇妙,说的就是潘知远这样的人。
徐婉如一想起自己躺的歪歪扭扭衣冠不整,对比之下,就有些汗颜了。她正打算起来,却被潘知远按了一下肩膀。
“躺着好了,这屋顶上也不怎么凉,”潘知远也抬头看月,侧脸称着月色,从额头到鼻子,从鼻子到下巴,更是俊美无俦了。
只是,徐婉如在包天随面前放肆惯了,在潘知远面前,却没这般肆无忌惮,仍旧坐了起来。
“如意,萧诚出事了,”潘知远十分平淡地说了一句,他一向不喜欢萧诚,可是徐婉如对萧诚,似乎有所动心。她既然动心了,潘知远自然会把萧诚的消息告诉她。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可偏偏萧诚似乎是生死不明了。
徐婉如知道,二师兄不会开玩笑,可是,她今生刚刚拿定主意,要跟萧诚一生一世一双人了,他怎么就出事了。
“是在甘州吗”徐婉如有些严肃,早知道,就不再朝天宫里住着了,虽然可以无所事事度日,却疏忽了许多事情。不知道,徐简在大同如何了,有没有出事。
燕国公主前些日子收拾了长房和二房的人,徐钧又被扣在了京兆尹,只等着太宗的祭祀一好,就上报肃宗问罪的。
看了一眼徐婉如的神情,潘知远倒是放下心来了。她对他,只是寻常。
虽然问的有些担心,却不是要死要活的那种,看来,如意心里没有萧诚。不过是因为萧诚实在是太会死缠烂打,又处处献殷勤的缘故罢了。
潘知远松了一口,就把萧诚如何出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个仔细。其实也很简单,萧诚回了甘州之后,立功心切,只要有人来犯他就出战。只
是这会儿是四月,正是水草丰美,天气转暖的时候,鞑靼人并不着急来犯大楚。毕竟,好好的谁愿意打仗了,打仗可是要流血要送命的。
只是秋冬饥寒的时候,鞑靼人就会南下。所以萧诚等了些许日子,就有些着急起来了,迟迟没法立个大功,何时才能回京去见徐婉如,去求肃宗赐婚呢。
他一着急,就有些主动出击的迹象了。只是萧家的家主眼下还不是他,萧诚只得继续在甘州待命。等到三天前,却突然传来消息,说鞑靼沿着鬼哭岭南下了。这会儿水草丰美,他们好好的南下做什么
萧远山就让儿子去看看,鞑靼人究竟想干嘛,是否是为了秋冬南下做准备。他们死守严防的,可不能让鞑靼找到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