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雅去哪了？</p>

秦杭很快给出了解释：“大娘子去探望大夫人了。”</p>

大夫人便是秦献忠的原配白氏，是秦舒雅、秦晖、秦曙三人的生母。</p>

杨明之前就听说过，秦献忠的发妻生下秦舒雅后，便忽然开始信教，只是碍于秦献忠的颜面没有出家，但实际上早已住进了道观，当了居士，诸事不管。</p>

去年秦老夫人去世，她似乎都没有露面，俨然是不把自己当秦家人了，也不知当年是跟秦献忠闹了什么矛盾。</p>

杨明还想过，难不成秦白氏是个极端爱国的人，看不惯秦献忠卑躬屈膝向夷人求和，愤而离家？</p>

这不是重点。</p>

重点是去看母亲情有可原，但在道观一住就是几个月，也未免有些反常，而且连贴身丫鬟都没有带。</p>

这是想出家，还是出了事情？</p>

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问道：“大夫人修行的道观在何地？你们可曾派人去探望过秦娘子？”</p>

秦杭见他面色忧虑，自知他是担心秦舒雅的安慰，好生安慰道：“大夫人修行的道观，就在永宁城外西山脚下，挨着官道，并不偏僻，相爷也派了人手在山下巡逻，想来大娘子只是想出去清净一阵。”</p>

秦秋香也急忙补救道：“对对对，娘子不喜待在府中，经常外出的，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全。”</p>

秦杭顿时脸色一黑，这丫头到底会不会说话？</p>

这是越描越黑啊！</p>

叫这位极有可能成为他们姑爷的人怎么想？</p>

他瞪了秦秋香一眼更正道：“大娘子秉性至孝，是以经常去道观侍奉左右。”</p>

秦秋香低下头，缩着脑袋，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开口。</p>

杨明先是一愣，继而浮现了若有所思的表情。</p>

二人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p>

现在可不是姑娘家家可以随便出门乱跑的时代。</p>

这个时代的姑娘，大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p>

要让人知道相府千金经常往外跑，确实有损名声，怪不得他们这么紧张。</p>

但是古代的女人之所以不出门，多半是为了安全考虑。</p>

管子有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p>

在这个百分之九十的人口连温饱都不易的时代，人们的道德底线便可想而知了。</p>

别说像秦舒雅这般的人间绝色，就是一般的单身女子，出门也有不小的风险。</p>

就算是现代，去到穷乡僻壤，也一样不安全。</p>

没有监控的地方，犯罪成本太低了。</p>

就算是公主在荒郊野岭被人糟蹋了，皇帝都不一定能抓到凶手。</p>

照理说，秦府的人应该比他更担心秦舒雅的安全。</p>

可是看他们的样子，根本不担心秦舒雅在外呆几个月渺无音讯。</p>

理由只有一个，他们非常肯定秦舒雅不会有事。</p>

以秦献忠的地位，派几个高手保护秦舒雅，确实不是什么难事。</p>

但杨明却莫名地觉得有些怪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