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烧白，赵无疆勒？”</p>

“走了...”</p>

“咣铛。”装满瓜果糕点的盘子摔在地上，白瓷破碎，散落满地。</p>

少女的心事，也有些碎了。</p>

她迎着风雪，追下山去。</p>

————</p>

腊月的天，比冬月，更冷了些。</p>

风雪在变小，极寒却在迅速靠近这苍白的人间。</p>

腊月初二，宜祭祀，出行，沐浴。</p>

行路迢迢，赵无疆抬头望向大周仙朝这座皇城。</p>

历经沧桑的皇城，无数年来，一遍又一遍地修缮，城砖上都是历史的痕迹。</p>

跨过城门，穿过街巷，赵无疆有种归心似箭的急迫感，还有那么一丝丝怯弱。</p>

尤其是当他回到胤王府之后，怯弱如影随形。</p>

他有些怕。</p>

在他从大乾王朝钦天监得知了靖儿将会死在荒古之后。</p>

他透过层层红墙，感受到了屋内愉悦活泼的气氛。</p>

他听到了小念夏握着笔沾染墨水的声音，听到了笔墨在纸上涂乱涂画的唰唰声。</p>

他听到了青儿练剑时，剑气割破空气，空气的颤鸣声。</p>

他听到了修炼时，天地灵气在流转时的细微声响。</p>

他听见有人在念叨，迟迟未归家的他。</p>

他踌躇了一会儿，想要推开门。</p>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靖儿站在门内，嗔恼盯着他：</p>

“你一回来我就感受到了，一直站在门口不进来，在想什么？”</p>

赵无疆盯着靖儿眉目如画的脸颊，笑了笑。</p>

“怎么了？”轩辕靖上前一把，拉起赵无疆的手，一双秋水长眸中尽是关心和担忧。</p>

莫非此行不顺，无疆才这般凝重？</p>

赵无疆反手紧握靖儿的手，微微摇头，挑眉一笑，让自己看起来少一抹沉重，多一些轻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