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决不同意，你特么要是把老不死的拉走，我特么跟你没完！”</p>

“唉，爷爷遭罪啊。”</p>

“遭你妈逼罪！上个月的离休金你少要一毛钱了么？”</p>

不管怎么说，最后老王头的一个孙子都要把话题扯回到钱上。</p>

吉翔心里叹了口气。</p>

没辙。</p>

老王头的俩孙子吵着吵着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停止争吵。</p>

等吉翔开门看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不知所踪。</p>

很快沉浪风风火火的一熘小跑过来。</p>

“人呢！”</p>

“走了。”</p>

“说什么了！”</p>

沉浪的眼睛在放着光，闪的吉翔有些头晕。</p>

吉翔是搞不懂沉浪的脑回路的，不过也没必要搞懂，吉翔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回去。</p>

一个莫名其妙的感同身受，系统npc可以直接告诉自己真相，但却大费周章的让自己来感同身受，通过沉浪和患者家属的描述让自己知道他们都是为了钱。</p>

至于老人死活，不重要……很重要，活着才有钱，死了，没有。</p>

不过这题吉翔根本不用做，简直就是系统给自己开后门，简单的一逼。</p>

这难道是为了给自己属性点才这么做的么？</p>

吉翔一边腹诽着，一边把自己听到的话讲给沉浪听。</p>

沉浪说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p>

“其中一个人说得对。”吉翔道，“没必要让老人再遭罪了。”</p>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沉浪鄙夷道，“住院都多少天了，看都不看。”</p>

“……”</p>

吉翔一愣。</p>

沉浪这话说的有点道理。</p>

“浪哥，虚拟钱就是医务处给结算那面打电话，直接在系统里生成几万块钱的住院费吧。”吉翔请教道。</p>

“是，这是离休人员的待遇。所以很多家属压根不管，人扔到重症里，只要不死，每天都有钱。你想啊，躺着啥也不干一天六七百。”</p>

吉翔对钱没什么概念。</p>

一天六七百似乎不多。</p>

“就这样吧，我也说不清楚。你最后看见他们俩去哪了么？”沉浪问道。</p>

“没看见。”吉翔如实回答道，“我一直在里面听声音，但听了一会他们好像小声说什么，我听不清。等过一会，人就没了。”</p>

沉浪扼腕长叹。</p>

在他看来小声说的话才是最主要的。</p>

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p>

“浪哥，抽根烟吧，大半夜折腾你来一趟，不好意思啊。”吉翔道。</p>

“不了。”沉浪一摆手就要走。</p>

“浪哥，回去还能睡着么？要不在值班室将就一晚上？”</p>

“哪有时间睡觉，我去看看有没有热闹。”</p>

沉浪说着，转身离开。他说到“热闹”两字的时候，脸上都有光散发出来。</p>

吉翔看着他的背影急匆匆消失在拐角，心里怅然若失。</p>

大半夜不睡觉，要去看热闹，这种人是医生？</p>

不过沉浪的精神头是真足，每天披着铅衣做手术，十台八台都不喊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