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林九则接起电话，恭敬说道。</p>

“九则，该回来了。”唐成华开门见山的说道，“董事会马上召开，你得回来准备成立你的医疗组。最近我观察了一名来自……”</p>

“老师，我做了文班亚马与内马尔术后的对比图和数据分析。”林九则打断了唐成华的话。</p>

“哦？”</p>

电话对面的唐成华哦了一声，听声音有些感兴趣。</p>

“我邮件把对比图发给您。”林九则道，“事实证明，两者手术术后的康复相差很多。”</p>

“差距有多少？”</p>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吧。”</p>

“！！！”</p>

“老师，医院那面麻烦您再帮我拖一下。我这面还要一段时间观察，辛苦您了。”林九则慎重的说道。</p>

他很清楚自己说出这话意味着什么，而老师要付出什么代价。</p>

唐成华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他只是保持沉默。</p>

“我把文班亚马和内马尔的术后对照组比较发给您，您看了就明白了。”林九则说道，“我还想在这面看看吉翔医生的手术。”</p>

“他的手术带你上么？还是在台下观台。”</p>

“我一直都和吉翔医生一起做介入手术，肾癌的介入栓塞+外科切除。”林九则道，“介入栓塞我能承担一半的手术量，最近……”</p>

“最近什么？”</p>

“老师，我感觉我最近涨棋了。”</p>

唐成华喜欢下围棋，所以师徒二人说技术水平的时候经常用涨棋这个形容词来形容。</p>

电话对面又一次沉默下去。</p>

因为唐成华知道林九则的水平有多高。</p>

但凡到了林九则的境界，哪怕涨一丢丢的棋都极难。</p>

可他回国才不到一个月时间，竟然有明显进步！</p>

唐成华很难相信。</p>

“老师，不是我自夸，我的介入水平很高，比秦楚高了一个段位。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我已经没有任何进步。”</p>

“可是在这面，我一直都在进步，每一台手术都有新的体会。”</p>

林九则说到这里，停了下来。</p>

他知道自己给出的理由已经足够充分。</p>

果然，唐成华沉默了大约3秒钟后，沉声说道，“伱还要多久？”</p>

林九则无奈的叹了口气。</p>

“老师，我一直想说服吉翔跟我去麻省。”</p>

“你不担心他鸠占鹊巢么？”唐成华问道。</p>

“老师，人家不去，说不能出国，因为一些家庭原因。”</p>

“艹！”</p>

唐成华骂了一句脏话，中英文掺杂在一起。</p>

林九则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只有他们这些在海外混的不错的华人知道。</p>

这些年“被”自杀的华人有很多，都是要回国，结果在回国前“被”自杀。</p>

所以华人的科研圈里有了无法出国、无法回国的说法。</p>

遇到FBI那种残暴的国家机器，谁不怕？走在马路上，一辆泥头车就这么撞过来，换谁都心生畏惧。</p>

“他也配！”唐成华不服气的说道。</p>

“老师，我觉得他配。”林九则坚持到。</p>

“好吧。”唐成华的口气软了一点，“那你医疗组的人员我帮你挑选，到时候回来带医疗组工作，可不能有什么不满。”</p>

“我知道老师，辛苦您了。”林九则道，“对照组的数据与分析我发给您了，您看一眼就明白了。”</p>

林九则再一次提到这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