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都能听见两人传出来的震天响鼾声。

华笙微笑，“他们俩也是累坏了？”

江流点头，“你昏迷后，大家都很紧张，华芷来了好几次，后来被我们劝走了。但是老王每天都会过来探望，每次都会待很久。也算是替华芷来探望你。还有于萍，那丫头话不多，每次来，都站在你门口，静静的看你好一会，眼圈红红的就哭了，我后来就不怎么让她来了，她一哭，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我那时候还挺生气，呵责她们，你又不是死了，哭什么哭？”

华笙靠在江流的胸膛，“我才不会死，我可是神仙。”

“嗯，我的阿笙不老不死，和我永生永世在一起。”

江流心也是柔软到了极致，搂着爱妻，两人在客厅的壁炉前，坐着小沙发，享受这一刻的岁月静好。

江流不记得在哪本书里，看到过一句话，这一瞬间，忽然就想起来了。

他就跟朗诵诗歌一样，搂着华笙轻声开口，“人间这一遭，我百转千回，几经辗转流离。我曾在黑夜里喝过最烈的酒。我也曾经因为一些烦心事红过眼眶。曾绝望过，失望过，彷徨过，迷茫过，也曾心如死灰，独孤成性。直到那一年，我遇到了你，那一瞬间，我便觉得，风停了，雨住了，云雾散尽，万物可爱，星河长明。”

华笙搂着江流的手，紧了紧，也温柔的开口，”本来我是要行走江湖的女侠，心中大愿便是一统江湖，称霸天下，后来我遇到了你，我当时心里就琢磨，那一统江湖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我先与我家江先生谈一场恋爱，过一过风花雪月。”

江流听完，眉宇间都舒展开了，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你这是跟我比赛说情话吗？”

“土味情话，谁不会说？哼，我不服的，来啊来啊谁怕谁？”

华笙难得展现出小女孩的一面，会撒娇，会噘嘴，会无理取闹，可是这样真实的她，江流只会爱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