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005章(1 / 2)

锦绣农门 寒小期 4218 字 1个月前

第005章

刨去本钱,交一半到公中

王香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深觉这个主意很是不错。

她跟三位嫂子是不同的,说白了,对于朱家的家产她是没有占有欲的。既然不觉得朱家的东西是她的,那么她和四郎要吃要喝要住,等将来有了孩子,也是吃用都在公中的,付出些生活费也是应该的。况且,朱母那话其实很有意思的,是干私活所得的利润交公中一半,假如没赚头,压根就不用上交哪怕一文钱。

最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开启新手任务了。

王香芹在心里琢磨了会儿,刚想问详细点儿,可打眼瞧见婆婆的脸色很不好看,又感受到了堂屋里的气氛格外得凝重,当即就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反正如今已经是秋日了,无论是想养家禽或是家畜,都得等来年开春以后,等过些时日再问也使得。

她是忍住了,可有人忍不住了。

“赚的钱交一半”大嫂一声惊呼,显然是觉得这个分成比例太出乎意料。

朱母目光冰冷的扫了过去:“你要是不乐意,全交了也可以。”

一句话砸过去,大嫂瞬间噤声了,只是看她的神情还是不满居多,可起码没再上赶着发表意见。偏她是闭嘴了,她身畔的大郎倒是出了声:“好端端的,为啥要改啊还真以前一样不就好了。”

不单是大郎,在场的其他男丁也俱是一脸的茫然,似乎都在疑惑同样的问题。

这下子,大嫂可着急了,偏她又不能当众说出自己的心思来,只拿手在桌子掐大郎。大郎吃痛,一脸纳闷的扭头看她。也不光是大嫂,其他媳妇或多或少都在暗示自家男人闭嘴。

朱母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知已经到了这份上,想跟以前一样是不可能了的,她索性直截了当的道:“就依着我方才说的那样,媳妇们要干私活赚钱可以,只要交一半的利润给公中。还有,从明个儿开始,灶屋的事儿全交给老二家的,洗洗涮涮的活儿也归你,去菜园里摘菜也是你的事儿;老三家的把过冬的衣服被褥都准备起来,缝缝补补的活儿全是你的;四郎媳妇就管猪圈那摊子事儿,打猪草煮猪食啥啥的,给我弄仔细点儿,年前我要卖猪。”

大郎兄弟几个还是有优点的,就是听话。

尽管心里头的疑惑不少,可既然朱母执意要这么做,那就这么办呗。

其他人都忙着消化朱母的话,就听大嫂急急的问道:“娘,那我呢我做什么”没听到关于自己的那部分,她可不认为婆婆突然就对自己好了起来,心疼她不派活儿给她。

朱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其他活儿都是你的。”

哦,其他活儿都是她的啊……

大嫂初时一愣,随后脸色就变得难看至极。再看其他几个媳妇,俱是一脸同情的看向她。

干活最怕的不是活儿重,而是过于繁琐。像其他三人,只要做完了分内的事情,之后干点儿啥都可以,哪怕再累,干久了习惯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可大嫂就不同了,刨去已经有人干了的活儿,仔细算下来,没人喂鸡,没人拾柴,没人打扫屋前屋后,没人……

等于说,大嫂是老朱家的一块砖,哪儿有需要上哪儿。甚至于到了农忙时节,别的媳妇都可以待在家里做些轻省的活儿,可大嫂呢只要朱母来一句地头的事情忙不过来,她也得上阵。

越想越觉得吃亏,大嫂脸都绿了,她觉得婆婆就是在针对自己。

可不就是针对她吗

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温氏的仇恨值太高了呢

朱母只要一想到下半晌的那一幕,就气得心窝疼。哪怕不知道啥叫杀鸡儆猴,那她也明白要先将祸头子一举拿下。

等吃过了晚饭,都收拾利索了,各人归了各屋,温氏才压低声音,无比气恼的跟自己男人抱怨了起来。哪知,大郎完全体会不到这些,还在纳闷为啥当娘的突然就搞了这么一出。

他道:“跟以前一样不挺好的都是一家人,没的赚了钱还藏自己兜里的。还有活计啊,干多干少不都是那回事儿咱俩多干一些,其他人不就能松快些了”

温氏差点儿没叫大郎这话给气死,反问道:“那你咋不说,其他人多干点儿,咱俩就能轻松点了”

“我是当大哥的,你是当大嫂的,哪儿有叫咱俩歇着,让几个小的多干活再说五郎还没娶媳妇,六郎还在念书,家里要花钱的地儿多了去了,咱俩多担待些。爹娘养大我们几个兄弟也不容易,是时候该咱们报答他们了。”

“就因为年长合该吃亏”温氏更气了,她在娘家就是长姐,底下一堆的弟妹。几个妹妹也就算了,起码吃喝都一样,还得捡她穿不了的衣服。她最气的就是弟弟们了,温家家境也一般,一年到头饭桌上都见不到几次荤腥,反正一旦有好吃的,一准没她的份,全都得留给弟弟们。

在娘家吃了那么多年的亏,好不容易嫁人了,还得接着吃亏凭什么呢!

“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反正你记住,娘既然都说了,干私活赚的钱交公中一半,你就不准给我拆台!就算你不为我考虑,就不能不为儿子考虑吗”

“家里也没少他吃的……”

温氏不想说话了,闷头就睡下了。

她还不知道,朱母这次受的气太大了,哪儿可能仅仅在安排活计上针对她等到了第二天,她就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了。

朱母“病”了。

说是前段时间秋收时累到了,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又是头疼又是胸闷,腰也酸背也疼,还吃不下东西。朱父不疑有他,就唤大郎去请赤脚大夫来家,却被朱母喊住了,说她也没那么严重,没的多费钱,让大儿媳过来陪她说说话就成了。

乡下地头,就算生了病也少有去看大夫的,诊费加药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与其花这冤枉钱,还不如下碗细面条再卧两个蛋,啥病都没了。

“大郎媳妇,辛苦你了,你就给我捏捏肩,我这把老骨头哟。”

“虽说灶屋的事情交给了老二家的,可我不知道咋的,就惦记你刚嫁过来那年烧的酸辣汤。”

“老大家的……”

温氏欲哭无泪。

说真的,当婆婆的要对付儿媳妇,哪怕是个继婆婆,那也是手到擒来的。只是温氏就不明白了,闹事的又不止她一个,怎么就非要把所有的账都算在她头上昨个儿下半晌明明是四个人都在场,她还仅仅是不想让六郎继续读书,那四郎媳妇还惦记着分家呢,到底哪个更过分</p>

温氏不知道的是,在朱母看来,是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别说出来,谁管你心里想啥再说了,昨个儿要不是温氏挑头搞事,朱母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过日子嘛,本来就是难得糊涂。偏生,温氏非要将一切都掰扯开了说,心底里藏着的那点儿小心思都摆到了明面上,那朱母还能怎么办不把祸头子镇压了,往后的日子还能过